不过一出袁府大门,田丰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解,一把就抓住正筹算上车的沮授问道公与,刚才为何禁止丰向主公进言。”
但是袁绍的这点小伎俩又怎能骗得过田丰的眼睛。深知袁绍脾气的他一听其说“再议”二字,便知自家主公是筹算采取许攸之计欺诈东莱了。虽说田丰一向不同意袁绍保举蔡吉为东莱太守一事。但一码归一码,就算蔡吉没资格做太守,也不代表世人便能够此欺诈于她。更何况一旦主公欺诈女童的做法被张扬出去,那岂不是要废弛袁氏一门的名声。想到这里,田丰当即就筹算戳穿袁绍的谎话。只是还未等田丰张口进言,端坐劈面的沮授却已然向他使了个眼色。
“元皓,汝可别藐视那小蔡府君,其数月来在东莱的施政,可比天下间诸多尸位素餐之辈高超很多。就以此次蝗灾来讲青、兖、徐、豫、扬五州,唯有东莱一郡调民夫、军士扑杀飞蝗。蔡氏小小年纪面对惊天大灾,能如此沉着应对,实属不易。”沮授非常感慨地说道。
“顺其天然。”沮授不假思考地说道。
“不过是个聪明胆小的女童罢了,怎担得‘奇才’二字。就算其是奇才,然牝鸡司晨终非吉兆。”田丰刚强地说道。
田丰被沮授点中苦衷,不由轻咳一声用心粉饰道,“公与仿佛非常看重东莱郡的阿谁女童太守。”
“这蔡氏虽无狐媚之举,但也谈不上勤于政事。毕竟其任太守不过数月罢了。”田丰辩驳道。
“田别驾,此言差矣。东莱地贫人稀,想靠泛海互市来收买粮草,也是不得已之举。倘若主公硬要禁止此事,恐会逼东莱转投公孙度。故依图看来,主公可暗中表示管统接管东莱进贡。”许攸捻着山羊须点头晃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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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南所言恰是吾之所虑。只是吾既然故意拉拢东莱,倘若此时对东莱袖手旁观,恐就此寒了东莱的民气啊。”袁绍颇感难堪地说道。
“神怪之言虽不敷为信。然蔡氏率部驰援灾县灭蝗一事乃是究竟。不但如此,依管统信中所言,蔡氏还提出以工代赈之法来安设饥民,令东莱自蝗灾以后不但未显易子相食之惨象,还收纳了数万流民屯田。此番主公着人所造的东莱车,便出自东莱流民中一马姓工匠之手。”沮授说到这里,见劈面的田丰暴露了惊奇之色,便又向他进一步问道,“元皓,汝可知毗邻东莱的北海郡太守孔融,蝗灾时又在做?”
“元皓,汝对主公的忠心可昭日月。但刚而犯上,只会适得其反。”沮授语重心长地向面前的同僚提示道。
“元皓,汝就是对东莱的小蔡府君心存成见。本日才会一叶障目。”深知田丰脾气的沮授点穿道。
“孔文举,家学渊源,为人刚正,面对蝗灾当有应对之策。”田丰想了想后答道。
“公与言之有理。此事确切不敷为虑。”田丰深觉得然地点了点。毕竟汗青已经不止一次地证明,凡是做过一方诸侯的人一旦投奔其他权势,终其平生都不成能获得新主上的重用与信赖,乃至还会不得善终。想到这一点,田丰便也不再为曹操会投奔袁绍而担忧了。是以他跟着又问道,“那东莱与三韩互市一事又该若那边理?”
“元皓此言差别。蔡吉出身书香,忠孝贤淑,且勤于政事。汝怎可将其与妲己、吕雉之流相提并论。”沮授摆手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