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九所说的太史小郎君、郭小郎君,指的是太史慈的太史亨以及郭嘉的郭奕。当初蔡吉第一次见到他们时,这两个小子还只是七岁的小童,现在却已经长成了十一岁的少年。且像他们的父亲一样,一个擅武,一个擅文。难怪令狐九会将曹丕与他二人做比较。但是联婚又岂是纯真地以春秋、爱好为标准的。
“有得必有失嘛。”蔡吉自嘲地笑了笑道。因为她现在这类“不得已”的婚姻,但是她找的,而不是别人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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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的铃兰那里想获得蔡吉正策画着如何措置这些贵重的礼品。却见她将素绢自铜盆中捞起,拧干,递给了蔡吉道,“奴婢已经查验过了。库中的锦帛布匹,数这些最衬主公的肤色,也事件为主公做嫁衣。”
因而带着满腹的苦衷,蔡吉在散会后,单身回到了所住内院。蔡吉的闺阁位于府邸的最深处,不但曲径通幽,且莳植有各色四时花草。时价深冬,一片银装素裹的天井中,唯有梅树枝头缀着点点红玉,为本来萧瑟的季候平增了几分活力。同时也让苦衷重重的蔡吉稍稍平复了一下表情。
令狐九见状吐了吐舌头,赶紧摇着铃兰的手臂催促道,“铃兰姐,快答复主公呀。”
翻开厚厚的挡风门帘,劈面袭来的不但有一股浓浓的暖意,另有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见铃兰正与令狐九双双盘坐在火炕之上一边清算着衣物一边有说有笑。比蔡吉仅小两岁的铃兰颠末五年的早已脱胎长成了一个小巧有致的二八才子。而来时才九岁的令狐九现在也已到了能够行笄礼的春秋。不过向来大大咧咧的令狐九仿佛还没有做好进入少女期的筹办,还是保持着她那直率而又不拘末节的性子。
铃兰与令狐九目睹蔡吉进了屋,赶紧搁动手中的活儿,双双下炕上前为蔡吉换衣洗漱。却见令狐九一边为蔡吉换下官服,一边如一只小燕子般叽叽喳喳地答复道,“主公,这些天黄处置他们送来了好多贺礼。眼瞅着府中的库房都快放不下了,铃兰姐便想遴选一些锦帛为主公做嫁衣。主公汝瞧,这些蜀锦多标致啊。”
“汝也不消谢本府。此番若非天子开恩,李达也没法借送亲之事回东莱。”蔡吉说着上前一步扶起了满脸通红的铃兰,“不过本府倒是可觉得汝二人拉拢一番。不知汝意下如何?”
哪知铃兰听后却连连点头推让道,“此乃世人送给主公的贺礼,服色花式皆以诸侯为准,奴婢怎敢越僭取用。”
蔡吉对陈旭东此人并不体味,但对其父陈蕃,陈仲举还是有些印象。闻名的“一屋不扫,何故扫天下”的典故恰是出自此人。厥后陈蕃一度官拜三公,并深得灵帝的正视,但他终究还是因与大将军窦武共同运营翦除阉宦,事败而死。就名誉来讲陈氏一门确切要比琅琊王氏显赫很多。可如果就此回绝萧建未免会让琅琊各世家心生不满。因而蔡吉在心中暗自思虑了一番以后,终究决定来个和稀泥。却见她冲着两人微微点头道,“二位所提之人选皆合适为本府主持典礼。不若就请陈老为正宾,王为赞礼。至于赞者、摈者、执事等职,就费事诸君之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