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的这番义正词严的答复直让段奎差点翻白眼。不过眼下还不是找这吃里爬外的臭小子算账的时候。段奎两忙将目光投向了一向没有啃声的黄珍。虽说他很清楚黄珍是个风往那边吹,人往那边倒的墙头草。但照眼下这架式段奎在厅堂内独一能够希冀的盟友,仿佛也只剩下了黄珍一人罢了。故而现在的他不假思考地便向黄珍求援道黄功曹如何对待此事?”
段奎心想我不是问你段融那小兔崽子做特使的事,而是要你反对互市一事。只是还未等他进一步向黄珍挑明,黄珍却已又规复了先前那般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见此景象,本来还怀揣一份幸运心机的段奎终究明白在这间屋子里算是完整被伶仃了。
这不,段奎的话音刚落,坐在他劈面的管统当即便接口回应道,“段老此言差矣,这北地又不是他公孙度一家称雄。东莱虽弱,但只需寻一强援做背景,又何惧这玄菟小吏!”
面对蔡吉壮志迟疑的答复,段奎却扫了一眼她和太史慈,不紧不慢地说道,“若说泛海购粮以解粮荒本无可厚非。只是三韩诸国向来只与平州诸郡互市。东莱若冒然前去三韩购粮,恐引公孙度不满。”
“如此说来,小蔡府君是筹算派船队前去三韩收买粮草?”
“慈不懂商贾之道。但不管何人来犯慈与东莱将士誓将为东莱死战到底。”太史慈不偏不倚地答道。
另一边段融见没有重视到使去的眼色,赶紧又轻咳一声向其警告道,“大郎,同三韩互市一事事关严峻。汝切不成莽撞行事!”
德高望重之势?袁绍虽称不上德高,但论望重这北地又有哪一家比得上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门。段奎见蔡吉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投奔袁绍,本想愤然分开,哪知蔡吉下半句却说要让段融来主持互市一事。心中一骇的他赶紧替推委道小蔡府君明鉴,犬子痴顽担不起如此大任。”
这一次面对老父的警告,段融稍稍游移了一下。实在之前几天段融也一向在踌躇是否要将蔡吉等人的打算奉告老父段奎。但是颠末一番内心挣扎以后,段融终究还是决定向老父瞒下此事。因为他非常体味自家老父的脾气,倘若将那天夜里所产生的事通盘托出,那依段奎的做事气势必将会先动手为强派人对于蔡吉。可在见地过蔡吉对军队的影响力以后,段融自付段家不是太史慈等武夫的敌手。所觉得了不让事情恶化,段融筹算将与三韩互市一事拖到木已成舟以后,再向老父做详细解释。故现在面对老父那乌青的面色,段融还是抱拳正色道,“回段老,此地是衙门只要高低,没有父子。部属觉得部属可担此任。”
比拟蔡吉的眉开眼笑,这会儿的段奎却已经差点气得脸红胡子翘了。如果说刚才管统与太史慈的态度令段奎心生忧愁的话。那现在大变态的反应则让他肝火中烧。不过段奎好歹做了几年官,到这类时候他倒是还能沉得住气。因而他又再一次用更加峻厉地口气向警告道大郎,汝可得想好了!”
固然太史慈没有明说是否支撑与三韩互市一事,但他的这番誓词无疑表白了军队的态度。一旁的管统见状,再遐想到圆通寺中蔡吉曾表示军队会站在这一边,不由在心中暗喜,这女娃儿公然没诓我。因而管统当即便顺着太史慈的话,向段奎请愿道既然太史将军与东莱众将士都有如此憬悟。段老,汝就不必再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