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士元一样,也以为吾等应当主动反击。”林飞苦笑着两手一摊道。本来林飞在接到蹋顿的通风报信以后,头一个去找的人就是现在锦西城里守备将军张辽。张辽在看过函件以后,虽没有像庞统那样断言公孙度已经出兵。但也向林飞发起说,倘若公孙度真的领兵来犯,锦西应当当即集结兵马主动反击。当时林飞只是以为张辽身为武将比较好战,故而在酬酢了几句以后,便仓猝来到了庞统这里,想要听听专业谋士的定见。可谁曾想,庞统的战略竟与张辽的建议不谋而合。并且庞统态度比张辽还要倔强。眼瞅着锦西城内一武一文两大专业人士都异口同声地说要主动反击。这会儿不通军务的林飞天然也就从善如流地点头应对道,“看来吾等此番真要像士元、文远所言主动反击也。”
“此乃,恕飞不能言明。”林飞回过甚朝庞统报以了一个滑头的浅笑。
“是。在吾看来这世上独一能让吾发挥抱负的诸侯只要蔡使君。”林飞抬头望着空中一轮透亮的明月兀自感慨道。
“公是公,私是私,怎可一概而论。”庞统不客气地回敬道。颠末一年的打仗,庞统已然晓得面前这男人是个演技高超得连他本人都被骗过的人。也就是说,不管装不幸也好,装萧洒也罢,那都是林飞先让信觉得真以后的本质演出。对于如许的人物,即不能将他的话当真,也不能完整疏忽,统统都得从好处本身去阐发。只不过这会儿的庞统表情本就不爽,天然也就懒得同林飞多操心机。
“没因主公即将另嫁别人而表情懊丧?”林飞俄然抬开端意味深长地盯着庞统问道。
“都那么多光阴了,士元还一口一个林郎君地叫,多陌生啊。明显前些日子试炮之时,还很熟络的模样。”林飞边烤着火边向庞统套近乎道。
庞同一把抢过纸条,孩子气地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一盏枯灯,一锅烈酒,庞统坐在房中,忘情地吹奏动手中的竹笛。在他腿边的案牍上摆放着刚从东莱传来的婚讯。究竟上,早前庞统也曾从来往的商贾嘴里听到过曹蔡即将联婚的动静。可当时的庞同一向刚强地以为这只是些以讹传讹的流言不敷为信。直到林飞的鸽子从东莱带来蔡吉即将与曹操次子结婚的切当信息,庞统才不得不接管了这一令他瞠目结舌的究竟。
林飞见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庞统突然颓废地瘫坐在了一旁,不由长叹了一声,摇了点头道,“看来吾今晚确切不能同汝参议要事。士元,吾劝汝还是好好想想,汝投奔主公究竟是为了?莫要因一时意气用事,而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