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听完庞统的一席阐发,也感觉确切有事理。可如许一来锦西的环境便已岌岌可危。想到这里,林飞不由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如此说来,吾等得尽快动员全城百姓坚壁清野,加固城池才行。”
“汝以为主公能实现汝的抱负?”庞统诘问道。
庞统并没有就林飞的表态做任何的点品,只见他顺手翻开皮筒取出此中的函件。在快速阅览了一番上面的内容以后,庞统当即皱眉断言道,“公孙度应当已经出兵矣”
林飞听完庞同一席慷慨激昂的陈词,不由意味深长地瞥了后者一眼,随即叹了口气道,“不消了。”
可庞统明显并不欢迎林飞这么俄然跑来打搅他的静思。却见庞统当即搁鄙人手中的竹笛,冲着自来熟的林飞侧目道,“林郎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但是吾等与公孙度野战的胜算实在不大。吾可不能拿整城老幼的性命来博弈啊”林飞沉吟了一番后,还是不能接管庞统主动反击的打算。
“都那么多光阴了,士元还一口一个林郎君地叫,多陌生啊。明显前些日子试炮之时,还很熟络的模样。”林飞边烤着火边向庞统套近乎道。
“善这才像是庞士元嘛。”林飞悠然一笑,回身又坐回了原地,并顺手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只皮筒递给庞统道,“此乃蹋顿派人送来的急信。公孙度仿佛成心对锦西脱手。”
林飞见先前还气势汹汹的庞统突然颓废地瘫坐在了一旁,不由长叹了一声,摇了点头道,“看来吾今晚确切不能同汝参议要事。士元,吾劝汝还是好好想想,汝投奔主公究竟是为了?莫要因一时意气用事,而害人害己。”
但是就在人们用纵情声色来抵抗苦寒之时,锦西深夜的北风中却飘来了一阵若隐若现的笛声。后代一些人总觉得笛子是从西域传来的外来乐器。可究竟上,早在太古时黄帝就曾使伶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厥后张骞从西域带回的是横笛,亦称“横吹”。正如东汉人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记录的,“笛,七孔,竹筩也。”笛子在秦汉期间向来都是欢畅的代表,不管是祭神还是宴请都少不了它的身影。可彻夜在锦西上空飘悬的这笛声倒是如泣如诉带着一涓滴不粉饰的哀怨之情。而笛声的泉源恰是锦西府衙内的一处僻静小院。
“没在气头上?”
“主动反击?”林飞啧了啧舌头说道,“吾但是听闻公孙度部下有十万之众。而锦西城现在的守备不过八千余人。就算加上蹋顿的人马最多也就两万余人。如何能与公孙度相对抗?更何况汝也说了,公孙度在辽东素有威名,胡人又向来以强者为尊。倘若吾等与蹋顿联手,乌桓人俄然背叛办?锦西城好歹有后墙为盾,有箭楼、火炮相仰仗,又有屯有大量粮草。反观公孙度在夏季出兵,其粮草必定不济,且胡人又向来不善攻城战。倘若吾等能恪守城池,熬到公孙度粮尽,锦西便可保住也。至于城内胡人起狐疑嘛。大不了在封城前将胡人摈除出城再说。”
“士元莫要心急。吾确切有要事同汝相商。”林飞拍了拍炕席表示庞统坐下道,“不过在筹议闲事之前,吾先得证明一下士元现下是否合适参议要事。”
被一语道破苦衷的庞统顿时涨红着脸,霍然起家下起了逐客令,“林郎君如果无公事相商,恕统本日身材不适,不便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