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段融所言,就算段奎事前已知蔡吉筹算同三韩互市之事,亦没法禁止这女娃儿。须知蔡吉在受命打劫海贼之时就已同海贼达成了默契。段奎如果出面禁止蔡吉,那就是在同海贼作对。而摆在段奎面前的只要两种挑选,要么先杀了蔡吉,并派兵弹压海贼;要么临时同意互市一事,暗中拉拢海贼后,再杀掉蔡吉。前一种挑选风险太大,且太史慈极有能够会站在蔡吉一边,故而弄不好会搭进全部段家。而后一种挑选,本色上还是没有禁止蔡吉。正所谓开弓没有转头箭,一旦东莱派出商队出海同伽倻国互市,那管统必将会以此做文章鼓励世人投奔袁绍。莫非到时候要连管同一起杀?如此一来岂不是将袁绍都给获咎透了。
“那还用问!为父自会出面禁止那妖女。”段奎不假思考道。
是役,曹军懦夫典韦手执铁戟,大喊而起,突入敌阵,所抵之处吕军兵卒无不该手而倒。吕布遂命令全军后撤,曹操得以杀开一条血路率军退回营寨。濮阳城西一役仿佛就此以不分胜负为结局。然对吕布军而言,真正的濮阳之战这才方才开端。
话说,在颠末6、七两个月的休整以后,吕布遵循陈宫之计,遣一队人马驻扎濮阳以西诱使曹军出城。公然,当夜曹操便率部来袭,将吕布的诱兵悉数击溃。而就在曹操筹算出兵回撤之时,早已等待多时的吕布亲身率部前来阻截。两边自凌晨一向鏖战至太阳偏西,直杀得飞沙走石,难分胜负。
段融挨了老父一棍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再多做坦白,直接嘶着牙将那日如何被绑去龙口水寨又如何被蔡吉等人威胁拉拢入伙的经历,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一贯老父禀明。段奎起先只是坐在榻上,乌青着脸听自曝包养营妓、发卖私盐等等丑事。但当段融说到蔡吉命海贼出海打劫伽倻国贡船之时,段奎立马神采一变,霍然起家惊呼道啥!那丫头让人劫了伽倻国贡船?那她竟还敢派船队出海同伽倻国互市!”
“这还用说。若为父没猜的话,此女打从招安海贼起就已运营起了本日之事。怪只怪为父当初过分热中收纳流民,这才让此女有可乘之机,布下如此大局。”段奎这番话多少有些马后炮的意味。不过他在烦恼忽视粗心的同时,亦不得不承认蔡吉脱手实在太快,仅仅三个月的内,便凭一人之力布下暗局。期间还需交叉推行水车等事来引开世人的重视。故段奎称蔡吉为妖女,一方面有漫骂之意,另一方面也是指其多智近乎妖。
“如何禁止?”段融不罢休地一语点穿道,“眼下蔡吉已得太史慈等武夫支撑。倘若父亲脱手对于蔡吉那丫头,且不说太史慈会有何反应,光是龙口水寨里的那帮海贼闹起事来就够咱段家喝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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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汝迫于情势不得不冒充应下此事。但汝大可回府后将此事奉告为父,让为父同汝一起想对策。汝现下倒好连同外人一起欺瞒为父,令为父本日在太守府内被耍得团团转。事到现在,汝这牲口另有何话可说!”越说越气的段奎又朝踹了一脚。
但是段融听罢老父如此一阐发,不但没有悔恨蔡吉,反倒是更加铁了心要同蔡吉等人站在一条船上。话说段融固然在贸易上有一套独到的观点,但他在政治上目光却并不长远。故而在段融看来既然蔡吉那么短长,而袁绍又如此强大,那段产业然是该当投奔强者,而非与强者作对。是以他当即便向老父劝说道父亲息怒。袁绍势大能为东莱供应庇护。小蔡府君此举也确切是在为东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