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发愤摆脱出身与身份的束缚欲成为独立的强者。有的人则终其平生都攀附在出身与身份的大树上,并将此视作力量的源泉。如果说曹丕挑选了前者的话。那袁氏三无疑就是后者的典范。袁谭和袁尚都坚信出身崇高,袁氏一族乃天命所归,是以两人毫不踌躇地都挑选了即位称帝。而袁熙固然向来没有过称王称帝的筹算,但他一样打心底里将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视作天普通的存在。
驱逐段娥眉鲜明就是之前与麴演一同转战太行的朱林。但见其身着短打,蓬头垢面,全然没了二当家的精力头,唯有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
在绕了几个圈子以后,段娥眉回身闪进了一间买卖冷落的肉铺。铺子内光芒暗淡,苍蝇横飞,铁钩上零零散星挂着几片好似狗肉的。真不晓得在这片人都快饿死的处所,掌柜从那儿弄来的狗肉,又筹算卖给谁。不过其间的屠夫仿佛也没有做买卖的意义,只见他正枕着砧板打打盹,腰带上插着把盟主尖刀,全然没有重视到已有买卖上门。
言罢,蔡吉将写有莺赋的纸片丢还给了曹丕,回身头也不回地分开了帐篷。曹丕拾起纸片,内心五味俱杂。正如蔡吉所言,就算这会儿她放曹丕分开齐营,曹丕也不见得能获得他想要的自在。正如莺离了樊笼还是是猛禽的猎物。自在既需求支出代价,也需求获得力量。
堂前有一只困在笼中的莺,每天迟早都会发作声声哀鸣,顿感苦楚,心生怜意。好象听到这只鸟在抱怨当初人们将它捕获后困在笼中,身陷密网而不能自拔。自知运气不济,觉得行姑息死。哪知却到了高门官宦之家,获得仆人的眷顾。 幸亏本日幸运未死,聊借这幽幽鸟笼作为栖息之所,在劲厉的清风中收回哀鸣。
连妇人都如此心横手辣,熙又如何是天下诸侯的敌手――抱着这一设法,袁熙未等城外的齐军演出结束,便已回身走下了城头。韩珩见状赶紧一溜小跑着追上袁熙进言道,“大将军,齐军如此做派,乃是为了打击城中军心,此事不成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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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将手中的纸片揉成了一团。长那么大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有了想要变强的巴望。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不是为了名满天下,更不是为了万贯家财。而是为了摆脱运气的束缚,摆脱曹家子、齐侯夫、三姓家奴等层层身份的监禁。就像父亲那样摆脱赘阉遗丑的监禁。因为只要正真的强者才气掌控的运气
曹丕趴在榻上战战兢兢地察看着蔡吉的神采。这首《莺赋》是他那日在蔡吉甩袖而去以后的幽怨之作。灵感来自于黎阳袁府当中的眷养的黄莺鸟。许是感同身受的原因,曹丕感觉此次的赋比之前任何一次写的都要好。因而便将纸片一向带在身边,待夜深人静之时再取出细细咀嚼。可谁曾想纸片竟会在这当口鬼使神差般地掉在蔡吉脚下。腹怨主上之罪,可大可小,全凭面前少女的好恶而定。更何况还是“人赃并获”,任何解释在这会儿都显得惨白有力。曹丕眼下所能做的也只要一声不啃地静侯对方发落罢了。
可韩珩却并没有就此罢休。只见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肯定周遭没有闲人以后,快步上前凑在袁熙耳边低声问道,“大将军但是在让与清算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