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推测齐军会挥师回击,但太史慈的进军速率还是让在场的世人倒抽了一口寒气。却见张南头一个嚷嚷道,“撤此事不撤,更待何时”
“太史慈已率两万兵马到达河间边疆,诸君对此有何对策。”袁熙一上来就开门见山地将题目抛给了在场的文武。
张南本就不想与太史慈比武,现在听田毅如此一说,自是连连点头拥戴道,“仁卿说得对,胡人夙来善战,那乌桓小王又非常悔恨蔡吉。让这伙人马去阻击太史慈最为合适。”
韩珩见袁熙已与张南、焦触达成共鸣,心知再多说也是白搭。便顺水推舟道,“大将军既如此信赖田毅。理应尽快受降,以免夜长梦多。”
袁熙被田毅这么一问,不由堕入了深思。他虽号称大陈大将军,可手里能变更的兵马却非常有限。更无庸说是能够与太史慈比武的兵马了。可合法袁熙筹算说“没有”之时,张南倒是抢先一步替他答道,“不是另有那票胡人嘛。”
“打一仗再撤?那便不是撤,而是溃。”焦触不觉得然地冷哼道。
“尚未开战,何故言败”韩珩竖眉回瞪道。
袁熙拿下河间的动静极大地鼓励了邯郸方面的士气。至于对田毅胜利侯的封赏,袁尚兑现得也非常利落。毕竟这会儿的他同许都的刘协一样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头衔。更何况曹操之前才封“叛徒”韩范为关内侯,袁尚天然是要抓住此次的机遇向河朔的各个权势表白他袁尚也绝非鄙吝之辈。
“田毅降了”正在中军大帐中为两天来的苦战而头痛的袁熙,乍一听河间城投降了,不由镇静地自草席上一跃而起。
韩珩的话语让田毅不由地心头一紧,很有一股被人点穿苦衷的心虚之感。同时他亦在心中悄悄腹诽,这个韩智囊还真是费事,得找个机遇让他闭嘴才行。不过还未等田毅采纳行动,劈面的焦触已然替他鼻子一扬道,“哼,吾等都朝不保夕也。哪管得上别人。”
韩珩警戒地扫了张南一眼。话说自打南下以后张南与焦触的气势便与日俱长,乃至已经达到了令人讨厌的境地。为了制衡这两人韩珩也曾向袁熙进言在冀州招募更多兵丁,并提拔忠义之人充当将领。可这话说说轻易,做起来却美满是另一回事。且非论袁氏日渐式微已难再招募到像样的曲部来投。光是那些强拉的壮丁短也难以构成像样的战力。固然韩珩也感觉河间城难守,但出于对袁熙的保护,他还是张口发起道,“大将军,事关士气,珩觉得先遣一队兵马阻击一下太史慈,再撤也不迟。”
劈面坐着的偏将军张南却不觉得然地摆手道,“智囊何出此言。昨日吾家儿郎几欲破城,城内齐军心虚投降,也不敷为奇。”
不过坐在一旁的韩珩倒是皱起了眉头,以谨慎的腔调喃喃自语道,“前一日还在死战,这一日就投降。怕是有诈……”
田毅本就负担着引袁熙入洞的重担。在得了袁熙的答复以后,河间城内的齐军天然是以最快的速率同袁熙部完成了换防。因而在当日,袁熙在田毅的亲身相迎下,率部浩浩大荡地进了河间城。
徐晃为人向来低调,在军中素有“不得晌,属徐晃”之说。现在乍一听曹操要委任他经略赵郡,徐晃赶紧推让道,“晃资格尚浅,恐难担此大任。倒是妙才将军勇冠全军,由其驻留赵郡定能威慑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