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紧紧攥着茶杯,咬了咬唇道:“冯姐姐的祖父是礼部尚书,冯姐姐定然比我懂很多。我叫冯姐姐来,就是想问问我大哥科举作弊会有甚么惩罚。”
尤氏小时候家道只比平凡人家强一些,作为小家碧玉无波无澜长大后嫁到了家道更平常的冯家。
没有父兄支撑流派,将来日子确切不好过,可再如何样也比私奔得逞被亲生父亲打死的结局要好很多。
发配边陲?
尤氏身子晃了晃,幸亏有冯橙扶着才没栽倒。
想着现在欧阳静定会惴惴不安,她决定再出一趟门。
“归去吧。”
这个时候按说是冯尚书上衙的时候,但尤氏本日出门时晓得公爹并没出府,因而带着冯橙直接去了冯尚书那边。
“令兄被官差带走的事,白露对我说了。”
不是她薄情,而是侄子如果真作弊了,透露后会受奖惩本就是该当。她不能为了出错的侄儿,扳连没有错的后代。
冯橙垂眸掩去自嘲。
冯橙体味母亲,听尤氏这么问,当真阐发着:“您想啊,科举归礼部管,祖父是礼部尚书,成果表哥作弊了,别人会不会思疑祖父暗中帮手?”
看清了娘舅一家的真脸孔,能不通透么。
“祖父叫你留下,实在是有些希奇。”冯尚书话题一转。
冯橙的反问令冯尚书心头一动。
尤氏一走,冯尚书号召冯橙坐下,慢条斯理啜了一口茶:“橙儿,你说祖父该不该帮手呢?”
祖父大有深意的目光落在面上,冯橙面不改色:“是啊,这也太巧了。”
听了二人安抚,尤氏稍稍松口气:“公爹,内里的事儿媳不懂,只求您在不费事的环境下帮一帮含章,让他的奖惩轻一点。”
内宅中也就罢了,对内里的事尤氏能够说是两眼黑。
尤氏神采白了白。
那是她父亲与冯尚书同年考中进士后结下的婚事。
冯尚书默了默。
这么安抚了如何还要昏呢?
冯橙明白欧阳静所想,安抚道:“我听祖父说过,科举作弊的考生情节较轻的话剥夺科举资格并罚钱,情节较重则会发配边陲,家眷参与打通枢纽亦会受罚。”
听女儿讲得头头是道,尤氏已经吓傻了。
冯橙笑笑:“孙女为何要哭鼻子?科举作弊是走傍门的捷径,现在被查出来顶多丧失些银钱今后当个循分守己的小民。如果踏入宦途后走傍门,便能够是抄家灭族的了局了。”
滚得到处都是的石榴不见了,只剩那棵倒地的石榴树让两个女孩子束手无策。
厥后冯尚书步步高升,牛老夫人紧抓管家大权不放,尤氏过的仍然是不操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