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隔着篱笆墙传出来：“大叔，想探听一件事。”
“是我们府上的人。”二人离得很近，轻柔的声声响在耳边，酥酥痒痒。
“陆玄，我做了一个奇特的梦。”
平凡人家，为了省灯油常常入夜就睡了，这个时候那家还亮着灯，十之八九是有事。
一名壮汉立在院内，警戒打量门外的人。
“你们有甚么事？”壮汉视野落在陆玄面上。
冯橙小脸冻得发白，牵了牵唇角。
没有高高的院墙，只是简朴的篱笆围出不大的院子。
“梦到我三叔掉到一个坑中，坑里满是烂桃花，他爬啊爬啊死活爬不上来，最后被桃花淹没，憋死了……”
至于冯橙，在他看来瘦肥大小，还是个半大孩子。
“爹，这么晚了是谁呀？”
看清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紧绷的身材较着放松。
冯橙指着远处微小灯光问：“是那边吧？”
摇摇摆曳的微小灯光在这乌黑的夜里格外显眼，二人没有走任何弯路就赶到那边。
陆玄抬手比了一下：“对，约莫这么高，边幅俊朗……”
“走吧，看一看山林四周的人家。”陆玄抬脚往一个方向走，见冯橙不动，伸手拉了她一下。
冯橙也想看，但这家篱笆有些高，想看清内里除非跳起来。
“去看看。”
内里沉默了一瞬，篱笆门被拉开。
一阵沉默后，管事的声声响起：“那就一部分人持续在林子里找，另一部分人去金水河看看。”
陆玄悄悄放开那只纤细手腕，用安静粉饰心头非常：“我曾来这里打猎过，记得这边山林外不远处有几户人家。”
如果没猜错，对方藏在背后的是一把柴刀。
“你们的朋友？”
陆玄冷静听着，神采古怪。
见她面露惊奇，他淡淡道：“两三年前的事了，与我二弟一起来的。”
入目皆是高大树木，以及若隐若现的灯火。
她与陆玄发觉的角度分歧。
提起陆墨，一时温馨下来，二人冷静向前走。
管事呵叱道：“都少说几句，再找一遍！”
未几时，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一个声音：“谁啊？”
耳边响起陆玄的叮咛：“路滑，走稳点儿。”
二人踩着积雪与厚厚的枯叶走出山林，劈面北风蓦地大起来。
一队人吵喧华闹从近前走了畴昔，陆玄定定看着冯橙。
陆玄贴着篱笆而立，踮起脚向内看了看。
冯橙悄悄吸了吸鼻子。
陆玄往前挡了挡，侧头问：“冷吗？”
“翻出来？”冯橙指了指高高的篱笆墙。
“我们的朋友在不远处的山林不见了，想问问大叔有没有见过。”
“闻到了吗？”陆玄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