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对这位晓梦夫人更猎奇了。
冯橙顺势踹翻一名离她比来的韩家家仆，扭着被堵住嘴巴的韩呈硕对林啸道：“大人，禁止办案攻击官员的暴徒抓到了。”
林啸没有难堪一个小小花娘，板着脸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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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面无神采走出来，以核阅的目光打量厅中女子。
她越打量，越惊奇。
大魏律对穿衣、称呼等虽有规定，实则只要不是过分度，无人究查。
这就是花船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她头一次来金水河，就登上了金水河最驰名的画舫。
“本官刑部郎中林啸。”
“本日上午，你们画舫在歇息还是停业？”
他被两个冯女人非要跟着来闹得头大，反应都慢了。他是来查案的，又不是来逛青楼的，要甚么银子！
“本日有高朋包下了画舫，上午在游船。”
“我还觉得多大的人物呢，本来是个小郎中。”韩呈硕不屑笑笑，语气轻挑，“我与你们王侍郎挺熟的。”
林啸淡淡道：“相不相干，是本官要判定的事，夫人答复本官的题目就行了。”
“高朋是谁？”
妇人领着几人从内里的楼梯直上了二楼，守在房门口的婢女禀报导：“夫人，刑部的大人来了。”
很快屋内传来一道轻柔声音：“请出去。”
她忍不住低声问林啸。
这位晓梦夫人可真美，恐怕不比宫中妖妃减色呢。
“你敢！”
一名妇人走出来，夺目眼风往林啸脸上一落，福了福身子：“大人，我们夫人在厅中等您。”
林啸微微点头，抬脚往里走。
花娘冲林啸笑笑：“大人请稍等。”
如有若无的暗香飘来，想要辩白是甚么香，那香又仿佛消逝了。
晓梦夫人明显鲜少碰到对她不假辞色的男人，深深看林啸一眼，才道：“是韩至公子。”
说到底，不就是青楼中人。
“不知大人来梦蝶居有何贵干？”晓梦夫人轻启朱唇，如水眼波落在林啸面上。
婢女挑起青雾色的纱帘，屈膝施礼：“大人请进。”
韩呈硕这么一喊，跟来的家仆如梦初醒，与那两名衙役动起了手。
林啸虽也猜到，办案却讲究精确，再问道：“哪家的公子？”
晓梦夫人面前，韩呈硕被扫了面子格外愤怒，嘲笑道：“是又如何？就是你们王侍郎到了晓梦夫人这里都规端方矩的，你一个小小郎中――”
冯桃不由看向林啸，见他仍然面不改色，佩服极了。
一听林啸说查案，花娘眼神就变了，先前的秋水盈盈换成了惊吓，对站在外头的龟奴一努嘴：“快去奉告夫人。”
林啸淡淡道：“抱愧，此事不归王大人管。”
小女人立即诚恳了，凑在冯橙耳边小声嘀咕：“这里的仆人好大的架子，还要林大人去见她。”
见林啸油盐不进，韩呈硕脸一沉：“这么说，你是不给本公子面子了？”
如果按着法规，只要诰命才气被称一声夫人，现在祖父成了白丁，连祖母都不能被叫一声老夫人，这鸨儿却被这么称呼，委实勾起了冯橙的猎奇心。
统统产生太快，韩呈硕乃至忘了叫唤，脱手两边也停了下来。
林啸面无神采问：“然后呢？”
“查案。”林啸亮明身份，神采格外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