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扫他一眼，微微点头。
见她没反应，少年淡淡瞥了一眼。
白露担忧看了小鱼一眼，快步跑去耳房提来一壶开水。
小鱼踌躇一下，冷静退出去。
“那吃完再说。”陆玄顺势坐下来。
“女人有伤害？”
但既然查到翰林院那边，就有需求先和冯大女人通个气。
端着茶水出去的白露见到这景象几乎把热茶泼了，晕乎乎把茶水奉上，又晕乎乎退下。
礼部尚书兼任翰林掌院也算是当朝常例，普通并不真的管事。
“小鱼，你去门口守着，莫要别人出去。”
守在内里的来喜忙上前：“公子洗好了。”
白露见拽不动听，不由去看冯橙。
这类客气话大魏人都挂在嘴边的，她真的只是客气一下罢了。
这是刚沐浴过？
二弟仿佛平空消逝了。
窗外乌云低垂，天气黑沉，似是提早入了夜，亦似他连日来的表情。
“就是挺不测陆至公子会来。”
还不到酉时？
母亲她会庇护，但娘舅一家对她犯下的罪，毫不能这么算了。
天哪，完整不敢想！
冯橙见陆玄盯着她晚餐看，客气问一句：“陆至公子用晚餐了么？要不要吃一点儿？”
当时候，陆玄每一次绝望而归，听完成国公世子夫人的抱怨便会抓一把小鱼干耐烦喂猫。
陆玄沉默了一瞬，道：“还没有。我来找冯大女人，是你娘舅那边问出了环境。”
冯橙呆了呆。
陆玄被那古怪的眼神盯得皱眉：“看甚么？”
“冯大女人不吃？”
陆玄风卷残云填饱肚子，几口热茶入腹，顿时感觉舒坦了，雪玉般的面庞染上几分暖意。
这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二弟能够不在了。
小鱼迷惑看了白露一眼，意义很明白：没伤害你还操心甚么？
来喜一愣：“公子还要出去？”
“嗯，去了一趟平城。”
陆玄这几日都没如何歇息，用饭更是对付，现在饥肠辘辘，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就有些难受了。
“去给我拿一套外出的衣裳。”
见守在外间门口的小鱼神采如常，白露低声问：“小鱼，你不吃惊？”
人活着，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如果死了，就难找了。
早晓得先用了饭再来。
筹议好的大柳树一次还没用上，翻窗倒是勤奋。
白露身子往墙壁上一靠，堕入了深思。
“陆至公子出门了？”冯橙捧着茶盏，问了一句。
“啊，快到酉时了。”
陆玄把环境说了，定定看着冯橙：“如果冯尚书晓得你外祖家这般算计尚书府，令慈恐怕会处境艰巨。冯大女人有甚么设法？”
冯橙笑笑：“气候闷热，本来就没甚么胃口，我吃菜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