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
他是断水山庄上任庄主,谢无衣的亲生父亲,谢重山。
她这副神情像极了谢无衣,只是要更凄厉一些,像个心有不甘的女鬼。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收了薛女人一锭银子,天然得保少庄主全胳膊全腿儿地过完这七天。”
孙悯风翻了翻楚惜微的眼皮,又把了评脉,道:“死不了也瞎不成,就不费甚么闲工夫了,等下给你找块药布蒙三天就行。”
叶浮生“嗯”了一声,楚惜浅笑了笑:“事到现在,倒也没甚么不成言处。想来叶兄是晓得江湖上,关于谢庄主三年沉寂的传言吧?”
正乐着,薛蝉衣端着一盆水走了过来,叶浮生立马站好,眼睛透过灯火,模糊只能看到她手中的一片红色:“这是……”
楚惜浅笑道:“恰是因为三年前没做到,以是这三年来鬼医昂扬研习,终究想出‘易筋换血’之法,以内力积毒牵引到奇脉当中,再以金针渡穴逼出,最后择一血亲为其换血,便可让谢庄主规复昔日荣光。”
“终究,孙先生只好退了一步,以金针封穴之法将他身上的毒都困在三大抵穴当中,只要七年以内不拔针,他就性命无忧。不过这三大抵穴是内力必经之处,封了它们,谢庄主的内力就十去其八,一旦妄动必疼痛难忍,生不如死。”
叶浮生接过一把伞,深感本身就是地里黄的小白菜。楚惜微往身上披了件罩衣,侧头一笑却不说话,谢无衣倒是开口道:“风急雨大,先回山庄。”
“若不是传闻老虎拔了牙,哪会有野狼来撩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