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出此言,算是临时将色空保护赵冰蛾之事奇妙化小,既不拂色空的面子,也保全了当下局势,毕竟色空现在隐为此地白道之首,少不得他镇场指导,倘若在这节骨眼上出了不对,怕是正中故意人下怀。
赫连御是在拿玄素做筹马,借这些白道向她施压。如果赵冰蛾咬紧牙关将错就错,并不分辩玄素身份,那么他们必将遭到世人围攻,就算能借魔蝎之力逃出世天,也要损兵折将,别想如之前打算那般顺利分开问禅山,略不留意就要被赫连御反击捕杀;如果赵冰蛾证明玄素身份,当然能解燃眉之急,但是自古正邪不两立,玄素一旦透暴露身就在武林里再无安身之地,她这么多年的冬眠哑忍、纪清晏至死不悔的苦心孤诣都将化为泡影,她的儿子将畴前程无量的一派掌门变成为人不齿的魔教孽种,太上宫也将堕入千夫所指的地步,给赫连御更多可乘之机。
七嘴八舌,群情掺杂,魔蝎趁此机遇重新组合,由战圈分化为八道长蛇,别离向八方而去,以刀柄血肉强行分裂了白道世人,战局一时候从打压变成了相互对峙。
赫连御话刚开端,一记指风就点在了玄素大穴上,将堕入昏睡的人活活疼醒过来,他脑中浑噩因药效减退和楚惜微内功之助已消逝,徒留头疼欲裂,冷不丁就听到这诛心之问,接着就看到色空点头。
罗家主厉声道:“魔头不成信口开河!”
内心一沉,楚惜微面上不动声色,脑中缓慢策画,负在背后的手打了个指诀,人群里的几名部属趁着混乱悄悄分开,分往东山道和无相寺而去。
世人一惊,思前想后俱觉端倪,太上宫弟子则怒不成遏,玄诚听他信口歪曲,更是当即怒极,拔剑直指赫连御,咬牙切齿恨不能撕下他一块肉,下一刻却浑身一震。
她的眼眶俄然红了,可惜这么多年畴昔早已忘了哭的感受,到现在也只能强作狠厉沙哑出声:“老秃驴,滚蛋!”
赵冰蛾握刀的手一紧,刀刃划破了色白手掌,鲜血淋漓而下,老衲却连痛也不觉,挡在她面前的身躯纹丝不动。
赫连御算准了她的不忍心,天然就算准了她的摆荡――放下旧仇,重新跟赫连御联手,魔蝎与蝮蛇合力,萧艳骨放出信号让假装成她的替人翻开南山道,设伏反击,待分开白道视野后再将玄素转移归去,这才是最好的前程。
“等等,那人手里拿的是有为剑?!”
花想容惊道:“休得胡言!端涯道长文武双全,为人处世全面谨慎,如何会信赖一个来源不明之人?若玄素真乃赵冰蛾之子,他凭何受端涯道长所重,乃至好托掌门之位?”
“不错,大师您双目……这清楚就是萧艳骨那贱人!”
但是打算里没有赵冰蛾炸毁演武场、亲手造下血债这一环,此时如果再为其摆脱,先前各种苦心都将付诸流水,不但解不了赵冰蛾的围,还要把百鬼门也扔进浑水里,届时怕正中赫连御下怀。
“能让端涯道长信赖,并悉心教诲的故交之子可未几啊。”赫连御的目光落在色空身上,“大师,你说……那小我是谁呢?”
赵冰蛾能够不顾世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