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绝方才出口,胸口就挨了一掌。
慕清商还剑入鞘,寒声道:“废了《千劫功》,放了这些人。”
暗淡的烛光映在慕清商的面具上,更增了冰冷森然,慕燕安抬手把那碍眼的面具取了,这才道:“我变了吗?”
慕燕安被慕清商一起拖进了密室,明天练功时抓来的人还没被送走,活力全无地蜷在笼子里,手脚被割开的处所血液凝固,地上一片狼籍,闻之作呕,慕清商在踏入这里的时候,左手就紧握成拳。
“不……”
目睹慕清商此次脱手带上前所未有的冷厉,慕燕安一咬牙,弃了断剑以修罗手罩了过来,一时候指与爪皆成幻影,当慕清商一指导在慕燕安掌心的时候,他只感觉一股精纯内力在手臂经脉间炸开,痛得撕心裂肺。
疼痛让他从怒意中复苏,他看着慕燕安,像看着不熟谙的人,然后忽地反手拔剑。
慕清商抓着他的手走过那盘曲如肠的暗道,腐朽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暗淡的烛光映出墙壁上班驳的血迹和抓痕,仿佛底下关的不是人,而是些病笃挣扎的畜牲。
慕燕安回神,转头看去,那是魏长筠,半年前被他从赫连钊的兽笼里要来的人,只因其跟虎狼搏杀求生的固执,让慕燕安想起了幼时的本身,才留了他一命。
慕清商双手紧攥,惨白的指节收回轻微响动,俄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是他偶然中把左手小指给折了。
“师父,桥上有构造,你这么走畴昔会被化尸水淋上一身,别动。”慕燕安感喟,“一年不见,我们去内里聊聊吧,这里实在分歧适话旧。”
慕清商一言不发地跟他分开,站在练功房外看着慕燕安喝来主子,把水牢里的人都放了出来,发明这些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都被废了丹田,遭过酷刑,下半生也毁了。
慕燕安被他扔在地上,不感觉痛,只要点可惜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脏了慕清商的眼。
时隔两年的再见,是从一个巴掌开端的。
慕清商扯开他的衣服,看到心口处的血红斑纹一起顺着皮肉蜿蜒向上,与血管经脉虬结,像将近冲出领口的毒蛇,那一刻他眼眶通红,抬手给了慕燕安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