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底还不错,反应却不可,他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就调教出这么一群……”大氅客停顿了一下,换了个比较委宛的词,“绣花枕头。”
“子玉兄,你日理万机,何必多言多语华侈时候?”一阵轻风拂过,冷气入骨,衬得大氅客的声音也带了几分隐现的寒意,“你找我,有何事?”
大氅客的身形一滞,他的目光落在锦盒上,声音愈发哑了:“……你,甚么意义?”
“闭嘴……”
冷风像毒蛇窜进了后背,他闻声楚珣的声音越来越轻:“战后,掠影卫们翻遍了每一具尸身,可惜大多都已经残破不堪,难以辨认……”
他拿起这把刀,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如何……能死呢?你明显说过,把命留着等我来取……我不准,你敢去死?”
“多年媳妇熬成婆,谁还没个不讲理的时候?”大氅客一挥衣袖,小舟无声划过水面,波纹还没荡开两圈,他已经落在那白衣人身后,回击按住灰袍男人腰间佩刀,调侃道:“关公面前莫耍大刀,把稳砸了本身的脚。”
南地多水乡,但是时节已过,莲叶接天的盛景现在也只剩满目破败,野渡夙来冷落,本日却破天荒有了客来。
客人着一身玄色大氅,兜帽掩住了大半张脸,他脚下是一艘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小舟,连个草棚也没有。
眼泪被他卤莽地抹掉,他扯了扯嘴角想要笑起来,可惜笑得比哭还丢脸。
三尺长刀,二指来宽,刀鞘是玄玄色,上面镂刻着鸿雁振翼之态,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摆脱铜铁扑入眼中。刀身却明如秋水,清澈似白露蒹葭,借月光映出了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楚珣抚摩锦盒的手越来越慢,他轻声道:“我让他们不计代价守住惊寒关,可我没想到这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