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吊桥之上往下看去,俱都是被一片云雾给粉饰,也不知上面是何地,如果掉下去会落到那边。岑兰芷眼神定定的看着吊桥下方的云雾几眼,终究还是收回了,眼中的可惜和跃跃欲试看的音迟生出些有力之感。他肯定,这小疯子刚才仿佛想要跳下这长桥尝尝这桥到底多高。
他身为外族,天然有其奇异之处,如果要救人大多有其法门,在凡俗当中很多被称作绝症之人,他们都有体例救治。但毕竟他们也不是甚么神,要救人就得支出代价,哪有岑兰芷这么一说他就承诺下来的。
他身怀看人之法,能探真假品德,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小疯子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人间之人多分为三样,一是身上善念多过恶念,一是恶念多过善念,余下便是善恶相称,皆为善恶多少决定正邪或中平。但是这小疯子七情明显缺失,很多情感也没法感知,更是没有善恶之分的可贵独特之人。
不然以她的本性,岂会挂念着音迟这个相处不敷一年的人,会挂念着音迟,也是对他身后的外族感兴趣罢了。就像她之前对音迟说的,就算他不来寻她,她也会寻来的。一是多年夙愿,二来就是卫谨之的病了。岑兰芷看着卫谨之暗中权势不小,姬临琅世子在江南一带仿佛是土天子,除了四大师族无人能同铄王府对抗,就是如此权势都找不到能为卫谨之医治之人,恐怕确切没有体例了。
岑兰芷闻言眼中滑头一闪而过,当即像是早早推测音迟会辩驳一样,干脆的说道:“那如此,音迟先生不如与我打一个赌。我就赌阑亭能在我腹中孩子出世之前寻来,如果在我腹中孩子出世之前,阑亭能找来,先生就算输了,到时候就再承诺我一件事。”
他们地点乃是一个广大的石台,摆布二十几米外都是绝壁,唯有火线有一座可容三人并行的吊桥。这吊桥长的几近望不到边,后端大部分都隐在了云端里。长长吊桥的另一头模糊能瞥见恍惚的影子,四周云雾环绕,仿佛空中的仙山,海中的仙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