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孙可望近似绝望地哀叹,随即声嘶力竭地狂吼道,“撤,撤,向西撤!”
宝庆城内,清军停止了昌大的庆功宴。
地上尽是泥泞,从戎的也是不管不顾,只搂动手中的铁枪长矛,睡的非常苦涩。
不睡能如何?本日倒下,且不管他娘的明日是死是活,从戎吃粮,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对得起孙可望,对得起军饷吃食!
冯双礼忙劝道:“胜负皆乃兵家常事,自古便未闻有百战百胜之人。王爷不成自弃,我军另有三万雄师,只要我军汇合西宁王的七万雄师,何尝没有再战的机遇!”
一些人不由地骂道:“如果李将军领兵,我等怎遭此祸!”
洪承畴沉声说道,“诸位皆已晓得,郑海贼已经北长进击我大清要地,现在江浙两省已然沦亡,安徽亦恐是朝不保夕。若不能尽速将寇犯的郑贼寇击灭,则大清不得安,百姓不得宁。我才鸣金出兵,绕过孙可望一命。孙可望善嫉,只要我修书一封孙可望,教唆他与李定国的干系,其必相互残杀,大西军不敷为虑。可虑的是郑家军,吾意返师东线,光复失地!”(未完待续。)
夜宿荒山,兵士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明天刚下了一场大雨,到现在还是飘飘洒洒落个不断。
步队后列的士卒也身不由己地被挟裹着,一冲而散。
很多人呼和道:“是啊,孙可望本领不如人,就只会妒忌贤能。如果是西宁王带兵,说不定现在我们都已经打湖广了。”
孙可望的亲兵看到忙拉住他的马绳,急劝道:“王爷,此战已无可挽回。现在撤退尚为时未晚,若再迟延下去,结果不堪假想!”!
听到鳌拜的责问,洪承畴解释道:“鳌大人,大西军本非铁板一块,孙可望和李定国相互对峙。孙可望军略不如李定国,如果我军杀了孙可望,那么大西军高高攀唯李定国马首是瞻。到时,大西军必定是我大清的劲敌,再想剿除就难了。”
坐席上的清军一众高层倒是悄悄地喝着酒,不说话。
逃往已经好两天了,全军一退再退,一败再败,从宝庆逃到永州,出征之时,浩浩大荡十几万雄师,现在只剩三万残部全数驻守于此。
……
“乒乒乓乓!”夺路奔逃的士卒不住地将手中的兵器丢弃与地,恨不得能够背生双翼,直接飞离这个可骇的处所。
“这……”孙可望略一踌躇。
……
五千满蒙八旗轰然回应,声如炸雷,数千只铁蹄搅起漫天碎雪,如滚滚铁流瞬时杀过了大西军后军,然后持续往前冲刺。
听到冯双礼说西宁王又七万雄师时,孙可望双目闪过一道寒光,久久沉默不语。
听到撤退声后,大西军完整地慌乱了起来。
击败了大西军,胜利得救。
“事急矣,王爷莫要在游移,大局为重!”亲兵厉声呼喝号令道。
逃兵惊醒了聪慧的孙可望。
亲兵将士卒的牢骚回报给孙可望时,他听到有些悔意,敌部下大将冯双礼、马进忠说道:“吾不听孰言,致有此败。吾今归去,羞见此人。”
车撞人、马撞人、人挤人、人踏人……场面混乱不堪,惊呼声、哭喊声、惨号声……各种声声响成一片。
冲在最前面的鳌拜大吼一声,手中大刀狠狠斩落,同时一拨马头,斜斜地冲上大西军的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