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一听就晓得她说甚么,心头一暖,便亲手扶了她的胳膊,笑道:“三弟妹别多心,你说,我听着。”
米氏看着二房的严峻模样,于心不忍,轻柔笑道:“孩子们奸刁,不免的。约莫那一刻还是吓坏了,以是想不起来。不是传闻,张太医讲过,这个症候,越是受伤前后的事情,越想不起来么?孩子小,还是莫要逼着她想了。”
沈簪嫌弃地盯了她的背影一眼,低声恨道:“甚么都不懂,出了事就晓得找姨奶奶,找姨奶奶!”
妯娌两个说了几句,各自散去。
沈簪立即红了满脸,咬了咬牙,强笑着也跟着道:“大伯母,一会儿我们去瞧瞧二mm去,我得了好东西,正要送给她解闷儿呢。”
沈簪则心头狂跳,下认识地低下了头,两只搁在膝上的手紧紧地握了拳头。
沈佩年幼,但见三姐姐转头看大姐姐,她便也有样学样地去看。
沈家弟兄三个,二老爷沈信诲反而是第一个结婚的。并且,妻妾三个,却只生了三个女儿。十三四年了,连个儿子毛都没见着!
罗氏叹了口气,道:“她说还是想不起来。”
世人再闲话一阵,纷繁散去。
沈溪的眼底立即闪过一丝冰寒。
罗氏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一句:“也别草木皆兵的。这府里另有一名老夫人坐镇呢,她白叟家但是最疼三弟的,不会眼瞧着让你亏损。”
罗氏点头蹙眉道:“恰是三弟妹的这话了。我是不想逼她。可这毕竟关乎簪姐儿的名声。老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万一哪个下人嘴碎,真传出去说甚么嫡庶,甚么长幼,甚么亲疏的。我今后可还如何见二叔,如何见老太爷呢?”
沈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没了刚才的气势。
韦老夫人权当都没闻声,尽管逗着沈承玩了一会儿,便奉告世人:桐香苑本日不留饭。
沈佩不明白三姐姐在做甚么,张口就想问。
沈溪立即转头也去看沈簪,眨巴眨巴眼,没吭声。
米氏只感觉后脊背上一阵发凉,紧紧地握了握罗氏的手,用力点头:“大嫂说得极是。我归去就令我的奶嬷嬷好生谨慎着。”
世人也跟着笑起来。
米氏看了一眼来往的人,又抬高了三分声音:“我瞧着簪姐儿的神采不对劲儿。她是个孩子,鲍姨奶奶和小鲍姨娘却不是。幸亏大嫂现在就住在如如院,流派天然是紧的。”
沈簪把事情一一说了,又发狠道:“那日早知是这个成果,我便再推得大力一些,直接让她撞死在池子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