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我晓得,素鄢都跟我说了。说来你和红绡都是仁慈孩子,恰好命途多舛。”轻抹两下眼眶,敬妃握紧白绮歌的手放在膝上,“当年我被打入冷宫,璟儿寄养皇后身边,适逢昭国强大侵我大遥边疆,陛下忙于平复外戚之乱得空出战,便舍了璟儿为质子附带十城以求安宁。璟儿在昭国为奴十年受尽欺侮,要不是你和红绡公主到处庇护,他怎会对峙到现在?我记得那年好不轻易获准去昭国见璟儿一面,谁想竟有歹人前来刺杀,当时是你扑在璟儿身上为他挡了一刀——看,这伤疤公然还在。”
“敬妃娘娘,我有些累了,想先回房歇息,明日好些再来给您诵经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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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绮歌满面迷惑,素鄢掩嘴轻笑:“你瞧我,又忘了你的病,明知你记不得畴昔很多事情还要不时提起,当真该打。”
或是因为这段不堪回顾的旧事吧,敬妃做事老是谨慎谨慎近乎神经质,身为一品贵妃却对那些受宠的2、三品嫔妃曲意巴结,就连下人也少了几分恭敬。
手中紧握的玉镯被卤莽夺走,有力手掌死死攥住纤细皓腕,一缕殷红血迹顺着易宸璟指缝蜿蜒而下。那玉镯并非浅显饰品,踏遍人间,唯有一人有资格佩带,可惜,那人已经不在。
越想越感觉心惊,可白绮歌又模糊感觉,本相一定如此肮脏。
“易宸璟,你就这么肯定红绡是我害死的?”
“旧识?”再次提及旧事,白绮歌猎奇心更加激烈。
红绡,挡在她与易宸璟之间的仇恨之源,敬妃也是知恋人吗?
白绮歌扭头看向一边,内心伤涩不止。
这少女就是素鄢的mm素娆,比白绮歌还要小上一岁,可论起姿色涓滴不逊于后宫三千美人,只是年纪未到另有些青涩罢了。敬妃喜好素鄢是当作儿媳,喜好素娆倒是当作女儿,各式宠溺心疼,这点从别人称敬妃为“娘娘”而素娆却称其为“娘亲”便可看出,全部敛尘轩除了易宸璟外也只要素娆能够这么称呼。
不,不是作孽。
初次对抗很有效果,以后几日易宸璟一向忙于闲事很少来白绮歌这边,倒是素鄢和敬妃经常走动,最后几天的艰苦日子可算告一段落。
敬妃叹口气微微点头:“是我多嘴,又让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今后别再叫我敬妃娘娘,多陌生,就像畴前一样叫我‘安娘娘’吧。我总想着能靠近些叫你奶名,小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