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问我是不是为获得你，那样我可真要笑着度过大年夜了。”看一眼畏畏缩缩不断颤栗的戚夫人，易宸暄扬了扬手，“把人都给我带归去，路上足迹措置洁净，半点陈迹都不能留。”
贴于脸上的冰冷手指悄悄摩挲，轻柔得似是垂怜，却让白绮歌身材生硬，差点健忘如何呼吸。
轿内空间狭小，过近的间隔让白绮歌十别离扭，易宸暄手肘搭在窗边撑着额角，笑吟吟地看她面色冷然，对白绮歌问的连续串题目都不予答复。
直白的反唇相讥让易宸暄不怒反笑，放开手，另有两个侍卫上前死死擒住白绮歌双臂扭在身后，刀锋却始终离带着伤疤的脸颊不过一寸间隔。
胸口猛地一痛。
丑恶，肮脏，被毁掉的脸，被践踏的身，她早就是个不完整、不洁净的女人了。
女子本就荏弱，有身中的女子更加重创不得，母性使然，戚夫人不管站着跪着都下认识用手护住微微隆起的腹部，但是那只有力手掌底子挡不住来自男人恶狠狠的伤害。
或许，他能成为这盘死局独一冲破口也说不定。
“夜北风冷，我另有很多事情要问你。不如随我回遥阖殿吧，归正你是死是活七弟也不在乎——总被棍骗坦白的话，换做是我也会悲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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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我把你去校军场见云钟缙的事泄漏出去的，那又如何？”易宸暄收回匕首来回踱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还愁着找不到教唆你们二人干系的借口，没想到你本身奉上门来了，如果不掌控机遇如何对得起你？”
易宸暄打了个响指，路两旁灯座燃起烛光，六七个不晓得从那里冒出的侍卫站在灯座后，一身黑衣与刹时被照亮的小道构成光鲜对比。白绮歌涓滴不思疑易宸暄所说，从她踏出敛尘轩大门起就被人盯上了，这里是路途中最为僻静的一段，即便大声叫唤也不会有人听到。
“我一向看着你啊，绮歌，你的一举一动我从没忽视过，如何会不晓得你的去处呢？”邪魅语气伴随降落嗓音，耳边响起的呢喃全然没有半点儒雅朴重感受，阴鸷狡猾，暴虐冷厉，埋没在明朗表面下的狰狞扭曲无处遁形，只听声音便令人毛骨悚然，“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不知感激，不但帮七弟藏起我的妾室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这几天一想到你我就会悲伤，吃不结壮睡不安生，你说，该如何赔偿我才好呢？”
白绮歌握紧匕首，内心忐忑严峻。
“你如何晓得我们会从这里路过？”随便问些毫无用处的题目以迟延时候，白绮歌一只手不着陈迹地背到身后朝玉澈打手势，表示戚夫人和玉澈盯准机会找机遇逃脱。戚夫人惊魂不决浑身瘫软，倒是年纪小上很多的玉澈咬牙撇开害怕，不动声色摸了下白绮歌手心表示收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