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易宸璟遥遥向徽禧居内张望。
活了半辈子却要被个小丫头教诲,易宸璟哭笑不得,内心又模糊有些期盼:“那你说我该如何做才好?”
“死丫头……”扫了一眼屋外扒着门偷看的玉澈,白绮歌恨恨低道。
年关一过,敛尘轩比往年更加冷僻,敬妃按着常例去宫外听一年一度的讲经法会,素鄢素娆都要陪着畴昔,听满七日才会返来;易宸璟则是捡起年前间断的出征打算,整天泡在御书房与遥皇和几位重臣、将军商讨详情,偌大的敛尘轩又只剩下白绮歌这一名主子。
“送归去。”白绮歌在内堂看书,头也不抬不假思考回道。
“神采还这么差,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用饭歇息?”为避开被撵出的难堪局面,易宸璟抢先开口。
“贴身侍女都亲身出马了,蜜斯如何会不收?”对劲邀着功,玉澈眸子一转,笑容掺进一丝滑头,“殿下不是说只要把蜜斯哄高兴就要赏奴婢吗?说话算话?”
“就当作歉礼吧。”易宸璟变戏法普通又拿出封信,信封上属于白灏城的规整字体鲜明。奉上最有力度的礼品,易宸璟目光深沉:“绮歌,谅解我,好吗?”
“用不着。拐弯抹角说了一堆废话,你到底想说甚么?”白绮歌还是态度冰冷,言语间不但毫无敬意,疏离感竟比陌生人更甚。
玉澈倒不感觉这题目有甚么难答:“殿下之前对蜜斯不好,我当然也就不喜好殿下;但是这几日见殿下总要偷跑返来在门前晃来晃去我就想起之前五皇子也是如许,另有送来的那些东西,我听战廷说都是殿下亲身遴选的,能如此细心待蜜斯,我还能持续讨厌吗?”见易宸璟想要开口辩驳,玉澈忙摇了摇手持续道:“别说话,先听我说——殿下和蜜斯当年在昭国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我不清楚,我只晓得蜜斯是至心想要帮殿下,不然也不会没日没夜点灯熬油对着一堆破图纸愁眉不展。殿下您则是看起来臭着张脸却偷偷体贴人那种,一时来脾气吵得天翻地覆,气消了就各式弥补,蜜斯的脾气您还不清楚吗?如答应不可。”
玉澈撇着嘴想了半晌,忽地伸手推了推易宸璟:“想见蜜斯出来便是,蜜斯收了东西就申明已经不再生殿下的气了,有甚么可踌躇的?大不了再被关在门外碰一鼻子灰,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的事。”
收下奏章,垂首间一缕发丝粉饰住颈间几近淡得看不见的淤痕:“这是何意?”
“事情查清了,报歉也道过了,你还耿耿于怀,是不是太太吝啬?”走进白绮歌身边,易宸璟微微低头,刚好对上抬起眉睫的那双眼眸,平静如死水。
这几天易宸璟不毕命人送东西过来,先是衣物饰品,然后是胭脂水粉,十足被白绮歌返还后就开端送些奇怪玩物或者宝贵补品,每一样都代价不菲,看的玉澈心也疼肉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