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低喝一声,白绮歌半眼都不想多看,只要瞥见戚夫人她就会想起孩子,想起曾在她腹中安稳睡着,历经风波却还是没能守他安然出世的亲生骨肉。
白绮歌斜斜挑了一眼,二话不说回身就要往回走,易宸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用力扯到房内。论脾气他比白绮歌暴躁,却远不如她冷硬起来那股倔强,在没生机的环境下根基都是他退避三分,此次也一样。
随后白绮歌又与白灏城聊了些无关紧急的话题,晚餐是玉澈送来的,对二少爷满怀神驰、春情萌动的小丫头一变态态,扭扭捏捏,双颊绯红,白绮歌不竭嘲弄调笑,三小我一向闹到入夜。
“我们都是乱世深宫里命途盘曲的女人,遭受分歧,结局却该是一样的。”拿出汗巾擦去戚夫人额上血迹,白绮歌低声道,“但我比你荣幸,另一段糊口教会了我如何自强自主,不依托任何人也能好好活下去,而你太软弱,乃至连庄严都舍弃了,穷尽平生都困在名为易宸暄的樊笼中没法逃离。戚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叫你,你我各为其主,明天一别,他日再见便是仇敌,这敛尘轩你也别再来了,不然我真的不肯定下次还能节制住本身不一刀杀了你。”
谈天非要夜里到卧房聊吗?白绮歌才不会信他大话,还是不肯给易宸璟半点好神采。
“玉澈,绮歌一向与七皇子同宿?”
倘若易宸璟能认当真真给她承诺,而后又能信守誓词,她不在乎被他吻或是如何,心都甘心交给他了,另有甚么给不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七皇子呢,他对绮歌好吗?有没有伤害过她?”
白绮歌没有回应,果断脚步匀速前行。
“我没甚么,不过是碰到个旧识想起些旧事。对了二哥,小羽比来如何样?”随口转开话题,白绮歌立即问起另一件让她非常体贴的事情。
“甚么事值得堂堂皇子大献殷勤只为谈天?无妨说出来听听,我好考虑有没有聊下去的需求。”
夜幕来临仿佛对白绮歌影响很大,跟着房内光芒渐暗,白绮歌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少,白灏城几次担忧扣问都被她推说有些倦怠一笔带过,刚入戌时便急着要归去。白灏城劝不住只能任她分开,目送肥胖背影消逝后,眸中质疑神采难以掩蔽。
现在的戚夫人已经没有当初歇斯底里形象,安静得让人感受暮气沉沉,孩子身后,这位被当作替代玩物的妾室的心也跟着死了。一样方才落空骨肉的白绮歌不想难堪一个同命相连的不幸女人,固然内心恨不得杀了易宸暄与那些为虎作伥的恶棍,面对近乎行尸走肉的戚夫人却如何也下不了手,连打她一耳光的欲望都提不起来。
易宸璟嘴角高挂的笑容僵住,手里茶壶不晓得该悄悄放下还是该狠狠摔碎,纠结眼神盯了白绮歌半天,终究无法叹口气作为结束:“你是不是多心了?我让你来只是想聊谈天,没有其他意义。”
豪气眉宇间一缕煞气闪过,名震九州的白家年青将军悄悄拍了拍小侍女头顶,笑容神采颇显生硬。
戚夫人甚么都晓得,重重诡计也有她一份功绩。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皇子妃身子可好,见你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