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冰冷指尖顿了一下,易宸璟的脚步也顿了一下,随后又加快速率疾行:“不说这些。对了,还记得荔儿吧?荔儿跟我说她很喜好你,等我们归去处父皇讨情放荔儿出来后,你,我,荔儿另有战廷,我们一起去昭国逛逛。荔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江大河,我们就去梁施看泽湖;我还要向你二哥伸谢,感谢他庇护你这么多年——今后,就由我来庇护你。”
白绮歌的环境比傅楚设想中更加严峻,那些特制创药垂垂落空结果,才不过几日就再难止住流血,任凭傅楚想尽体例也无济于事。
“这、这又如何了?!不是让你们两个在房里等着吗!”叶花晚瞥见易宸璟脚边的血洼急得将近哭了,冲到身前伸手去推白绮歌,“喂,你醒醒!谁让你睡觉了?不准睡,快醒过来!”
“你越是转动伤口流的血就越多,去后山的路那么远,万一……”易宸璟看着白绮歌惨白神采踌躇不决。
耐久气血两虚令白绮歌神采惨白得可骇,易宸璟心疼,更心悸,抱着白绮歌比凡人冰冷很多的身子坐在床边,一遍遍打水、换药布、清理伤口,却还是止不住伤口中涌出滚热鲜血。
面前情状让叶花晚和傅楚更加惊奇,对视一眼后,傅楚低声问向易宸暄:“宸大哥熟谙小迢?”
为甚么她要报歉?报歉的人该是他才对啊!当时是他被肝火冲昏脑筋才拔剑相向,没想到,竟在她心底留下了暗影与猜忌。
那天在营帐中易宸璟本想杀了白灏羽,是白绮歌挡在面前才没能动手,即便最后从萧百善口中得知统统事情都是易宸璟为了赶她走、让她阔别易宸暄而事前安排好的,他当时的眼神还是让白绮歌不得不介怀。
因为是她害死了红绡,不但如此,她还对他各式坦白棍骗,将究竟一次次埋没,让他在本相与假象中犯下大错,爱上一个杀人凶手。
“还是不肯救,是吗?”易宸璟一声轻笑也不知是在嘲笑谁,渐渐转过身,单膝跪地把白绮歌拥回怀中,双眼无神,“不救就不救吧,能和她死在一起也好。”
那一声歉意低诉后,悄无声气。
“小迢……”喉咙里咕噜一声响,不管如何易宸璟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瞥见小迢,想起在敛尘轩白绮歌与小迢密切戏耍的模样,肉痛陡但是起,疼如扯破。
血滴在走过的路上开出一朵朵殷红小花,易宸璟感受获得背上越来越湿,温热而黏稠的液体已经渗入他衣衫紧贴皮肤,跟着白绮歌越来越弱的呼吸一同腐蚀他的五脏六腑。
叶花晚先看到浑身血迹的二人,一声惊叫后缓慢跳出树林,身后傅楚狼狈地踉跄追来。
白绮歌吃力点头,用力握了握易宸璟手掌,要说的话都写在眼里。
叶花晚拉了拉傅楚衣袖,半仰的脸上尽是迷惑:“师兄,小迢不是战大哥养的吗?他们如何会熟谙?”
“别忙了,止不住的。”感受身上体温垂垂落空,白绮歌仿佛嗅到一丝灭亡味道,她不晓得本身还能挺多久,空前严峻的伤势让她敏捷衰弱,连声音都微小得几不成闻。
傅楚探头看了看蜿蜒山路,年青的脸上暴露一丝烦躁烦恼。
“大个子……”叶花晚愣愣地看着寂然的易宸璟,再看看双目紧闭、面无人色的白绮歌,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坠落如雨。
“叶子,别乱动她。”追过来的傅楚也是又惊又急,但比叶花晚沉着了不知多少,见易宸璟魂不守舍傻站着,干脆接过白绮歌平放地上查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