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白绮歌报歉时易宸璟就没火气了,这会儿不过是装着生机罢了——常日里都是白绮歌活力他去哄,可贵两人互换一次位置,一句对不起就足以让他统统怨气烟消云散,但是不装装模样总感觉亏损。揉了揉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易宸璟无法放开白绮歌:“动手不能轻一点?出错你另有理了。”
按照偶阵雨所说,昨晚行刺的人一身玄色夜行衣,高高瘦瘦的,看眼神冷而无情,手里拿着一把形状有些特别的短剑。白绮歌之前对姬三千印象并不深切,直到刚才他拿起笛子时才重视到,这位颇具气势的冷酷保护个子高于浅显中州人士并且又是极肥胖的身形,也不知如何就生出摸索摸索他的设法,因而便有了看起来仿佛嫉恨宣泄的鲁莽行动。
“就算如此她又能掀起甚么风波?遥国天子不把她放在眼里,与我们联络那位更是不但愿她安宁,我们不消脱手自有人会清算她,只一个太子能保她一辈子么?”
“下官晓得是太子殿下的车。”带队的校尉躬身拱手,面上一片恭谨之色,“拦车不是因为殿下,而是为了战侍卫,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往内心去。”
“你改得了吗?死倔的脾气!”易宸璟还是不依不饶。
“皇上有令,命下官在此等待太子殿上马车,抓捕攻击偶蜜斯的疑犯战侍卫。”
当然,一番折腾没有白搭,当姬三千情急之下自袖间亮出一柄蛇形匕首时,白绮歌根基肯定他就是昨晚突入皇宫行刺偶阵雨的人。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易宸璟没这么活力过了,白绮歌的性子向来是不准人责备的,可这一次她却老诚恳实不再辩驳,安温馨静听着易宸璟怒喝。
放得下心才有鬼。白绮歌几不成闻叹了口气,又靠在易宸璟肩头闭上眼,大抵是刚才折腾的太累,迷含混糊间竟似睡非睡小憩不知有多久,蓦地被急停的马车震醒。
“若真动起手来还得靠战廷才行。”
那只是极其长久的弹指一瞬,长久到阮烟罗来不及惊呼,而易宸璟也来不及看不清姬三千是如何行动的,心脏俄然被惶恐攫住时那道冰冷身影已经鬼怪般绕过他,只留下一阵轻风卷起发丝混乱。
阮烟罗对姬三千的观点并不附和,耸耸肩斜倚在床边,唇角笑意高深莫测:“你没看出大遥太子对她用情至深不吝违逆遥皇吗?那男人瞥见我连眉毛都不抬一下,真不晓得是有多冷酷,如果他没有表示出对祈安公主的固执包庇,我差点都觉得他有龙阳之兴不好女色了。”纤赤手指悄悄滑过丰润朱唇,阮烟罗微微眯眼,似是在回想甚么绝佳甘旨:“如此专情和顺的男人,唯有收到本身囊中才气高兴。”
“行了,别在那边摆神采给我看,我承认弊端还不可吗?”严厉神采换来白绮歌一声嗤笑,伸手捏了捏易宸璟薄弱脸皮,歪头靠在健壮肩膀上,“我没想对她如何,只是有些思疑阿谁保护罢了,不感觉他和偶蜜斯描述的刺客很像吗?”
明显,姬三千的工夫要高于他,更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