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昭仪与大皇子易宸煜私通之事遥皇早就晓得,也不晓得是出于对大皇子还是锦昭仪的庇护,这件事并没有被暴光。一贯看重后宫民风的遥皇能做出如此措置已是法外开恩,现在竟然又答应锦昭仪以大皇子正妻身份离宫,未免太叫人不成思议。
或许是过分震惊,白绮歌回到敛尘轩还没完整回过神,盯着装有赤血鲛珠的盒子目不转睛,在桌前一坐就是半天。
深吸口气,易宸璟恭恭敬敬哈腰拱手:“宸璟多谢皇兄。”
震惊的易宸璟脱口惊呼:“赤血鲛珠!”
白绮歌脸上的疤痕一向是易宸璟内心隐伤,传闻赤血鲛珠可焕颜除疤,几次想向遥皇讨要都错过机遇,想不到竟由大皇子代为求取。固然被别人专美于前有些不甘心,高兴倒是涓滴不减的——从今今后白绮歌再不必受人讽刺眼神,能够挽着他的胳膊举头挺胸,她的容颜,不需再铭记他的刻骨仇恨。
“嗯,赤血鲛珠,我向父皇讨了过来,但愿祈安公主喜好。”大皇子淡淡笑着,诚心竭诚。
“应当是我去讨要才对,如此一来,倒被大皇兄抢了功绩。”抓住白绮歌抚着伤疤的手,易宸璟满脸歉意。
阮烟罗再度挑衅白绮歌,而此次事端的*恰是易宸璟碰都不让外人碰的珍宝。
“想不到还是御赐之物,真迫不及待想看看是甚么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戴德回礼,白绮歌内心痒痒的很有些等候,目光跟着大皇子身影风风火火出入内殿,终究把谢礼盼到面前。看着大皇子递上的一只镂花描银红木盒子,白绮歌禁不住猎奇发问:“甚么东西如此金贵?连收纳的盒子都这么精美华丽……”
看来征讨八方只能在疆场,后宫这一亩三分地,短时候内他还是不能称雄称霸的。
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好不轻易成了太子妃,成果因为所托非人又被打回本相,不但与皇后之位再无干系还丢了夫君,尉迟怜蓉和右丞相能不急么?白绮歌对那对儿心机深沉的父女并无好感,这会儿却也有三分怜悯,不管如何说,尉迟怜蓉这辈子算是毁了。
白绮歌总骂他是地痞登徒子,与大皇子比拟,他清楚是小巫见大巫啊!
“送我?”白绮歌一愣,微微惊奇着看向锦昭仪。
看着与易宸璟并肩站立的白绮歌,大皇子仿佛想到些甚么,紧蹙着眉头思考了半天俄然一鼓掌,脸上尽是对劲高兴之色:“差点忘了,我另有一物要赠与祈安公主,权当往时祈安公主为帮忙我和锦簇而刻苦的赔偿吧。”
方才好些的表情又沉到谷底,易宸璟有些倦怠无法,他实在不想感染有关阮烟罗的事情,一想起阿谁妖娆惹火的女人就浑身发寒。
“昔年北冥恒寂河有鲛人泣泪成珠,北冥住民为取珠卖钱捕杀无度,终究导致鲛人灭尽,唯有一个鲛人在一名少年帮忙下得以逃脱。厥后那少年参了军暴尸疆场,三今后有歌声从血染的河边传来,顿时天降暴雨,满地赤血,大雨过后清理疆场的老兵去看,只见那少年身上伏着一个早已死去、鱼尾人身的女子,手中还攥着一颗庞大鲛珠,早被赤血染红。”
锦昭仪神采更红:“你不也是?宫里哪个不晓得太子疼你不吝违逆皇上,都说你是好福分,嫁了个故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