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干涩嘴唇,一双冷眸定定望向遥皇:“儿臣有句话想要问父皇。”
固然早晓得皇后弄权干政,这般骇人听闻的黑幕倒是前所未闻的,易宸璟的肝火被震惊压住很多,看向遥皇伛偻身影的眼神不似先前那样冷绝,口中还是在为白绮歌辩白。
“她不是那种人!”听出遥皇对白绮歌的思疑,易宸璟更加气愤,“父皇体味她多少?晓得她的脸是我毁的吗?晓得她尽弃前嫌极力帮手我吗?晓得她为了不拖累我捐躯了多少吗?!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像绮歌那样善解人意的女人,我也毫不会娶其他报酬妻!”
“绮歌明是非、识大抵,北征中为我大遥立下汗马功绩,儿臣这条命亦是她搏命救下的。如许一个夺目强干的奇女子为甚么不能成为太子妃?她究竟有甚么处所让父皇您如此架空不满,连条活路都不肯给她,您是想逼死她还是逼死儿臣?!”
易宸璟的刚强令遥皇连连嘲笑,笑声中却又藏着多少苦楚,负手踱步到书架前,说不清暗淡还是庞大的目光流连在一卷卷图志上。
“你——”遥皇怒而回身,见易宸璟眼中倔强之色又长叹口气,沉沉点头,“统统皇子中朕独爱你和暄儿,怎会悔怨与你成为父子?这辈子朕最不能谅解本身的事有两件,一是争权夺势逼死同胞兄长,另一件,就是立司马荼兰为皇后。”皱纹横生的手掌重重拍在书架上,遥皇站立不稳的身子半倚半靠,干裂唇瓣挤出欣然苦笑:“当年朕为夺帝位倚重司马将军和姚丞相,厥后如愿以偿当上天子,面对他们二人的软硬兼施不得不放弃你娘立司马荼兰为后。当时朕还曾安抚本身,好歹司马荼兰能文能武,前朝后宫之事无一不通,是皇后的最好人选。但是还不到半载,司马荼兰便开端不顾朕的决意干与前朝政事,一度闹得民气惶惑、朝臣动乱,几乎断送了朕好不轻易才打下的万里江山。”
易宸璟低头朝空中的卷轴看去,按照散落在外的部分模糊能够判定出那是一张·军阵图,点滴笔墨极其精美细心。倘若书架上放着的百十余卷都是这类阵图的话,描画之人定是费了很多精力心血在上面。
“皇后是皇后,绮歌是绮歌,我信赖她不会成为第二个司马荼兰——她对我情深意重,北征流亡路上历经存亡、同进同退,她毫不会为权势叛变我。”
卧房嫁妆下第二个暗格,装有赤血鲛珠的盒子就被藏在那边,易宸璟弯下腰伸手在黑洞洞的空间里摸索一番,神采蓦地急变,心狠狠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