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另有话要问。”白绮歌负手站立,读不出心机的笑容淡然,“中间说要出兵昭国,不知安陵部下有多少精兵良将竟敢这么说?那边可有昭国和遥国两方兵力驻守,不是随随便便夸下海口就能让人佩服的。”
现在的昭国没有遥军驻守,率领全军护佑那片水乡泽国的人恰是最疼白绮歌的白家次子,被称为战神、令仇敌闻风丧胆的中州名将,白灏城。
桓水河湍急险要,渡船难行,一向都依托吊桥来往,独一一个渡口是几十年前邻近县城一名县丞修建的,当时募集大量金银造了一艘大船才经得起凶悍水势。但是那船历经风雨腐蚀终究在几年前腐坏,而后桓水河北岸就只要一个孤零零的渡口而无渡船,梢公也早就不在,徒留陈旧板屋立于岸边。
这就是所谓的天罗地网?真够粗陋。
“姑奶奶既然敢来,还会怕你的天罗地网么?”一脚踏在渡口边沿,感遭到身后吼怒的潮湿河风,白绮歌竟无端生出几分豪气,仿着昔日乔青絮的语气朗声嘲笑。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不知中间哪位,本日约我来见的人应当是安陵国卢将军才对吧?”不动声色沉沉开口,白绮歌诱那人持续说话,试图循着声音辨认说话人身在那边。
天气正阴霾,并不算刺目标光亮令人记念,但是白绮歌没时候赏识南陲风景,除了埋伏在板屋内的人外,内里一样有人等着她呈现。
白绮歌面无惧色,负在身后的手一扬,萃凰剑在世人眼中留下一道耀目光芒。
“祈安公主是个聪明人,何必为了一张投诚书连性命都不要?你看那河水又急又大,跳下去可就没命了。”贼眉鼠眼的男人见白绮歌把本身逼上死路,不由笑开了眉眼毫无诚意地劝说着。
眼看从地下坑道里艰巨爬出的一群仇敌,白绮歌下颌微扬暴露轻视笑意,一步步朝渡口方向退去。渡口以后是蜿蜒河岸与湍急河道,一人多高的落差下传来阵阵水流荡漾之声,曾有多少人沉尸在这吼怒的河水下实难设想。
刚要适应暗中的眼再度被烛光刺到,白绮歌下认识躲开那道亮光,侧头时飞速地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人,嘴角扬起无声嘲笑。
遵循商定,两边只要主将前来赴约,周遭一里地内不准任何一术兵士踏入。粮草被劫时白绮歌与对方主将卢飞渡有太长久打仗,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坏,并且她也不像宁惜醉那般对邀约之人身份抱有太多思疑——宁惜醉提出的几点质疑实在都贫乏按照立不住脚,很勉强,在白绮歌的了解中那只是老友不肯她冒险的借口,以是除了一里外有部分广戍军外并没有在四周安设人手。
自称安陵国主将、口口声声说受命来招安她的人九成能够是别人假扮的,并且,幕后主使极有能够对她非常熟谙。
“约好中午三刻,现在二刻不到,公然取信。”黑暗中传来幽幽一声男音,单听这嗓音白绮歌就晓得,屋内的人并不是卢飞渡!
那人还没发觉到本身已经透露,仍在趾高气扬罗里啰嗦:“祈安公主是白家后代,天生的将才,在遥国不受重用实在是暴殄天物。我安陵主君惜才,最不喜好看到有能臣良将被藏匿,如果祈安公主肯归顺我安陵,一品大将军之位必归你所属,届时挥斥全军、申明远扬,岂不是为白家更添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