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易宸璟争斗失利被丢到边疆封王已经够他恼火,加上养了十多年的男宠不但叛变他,还在他失势后阴魂不散诡计刺杀,这让易宸暄如缩头乌龟普通连公开露面都不敢。想当年他身为五皇子时多么风景,沦落至今被一个漠南小国庶出公主嘲笑,内心天然不舒畅。
后半句话被吃痛吸气堵回胸口,苏瑾琰想要摆脱被摁住的手臂却提不起力量,眼看着苏不弃面无神采扯开他衣袖,细心地用汗巾包住伤口。
他晓得苏瑾琰不会去找易宸暄了,起码明天不会,体内的剧毒发作让苏瑾琰连姬三千那种级别的敌手都打不过,为了有朝一日杀易宸暄报仇,自幼别离在暗中肮脏环境下长成的弟弟必然会忍耐,寻觅合适机遇再脱手。
“皮郛再富丽又有何用?如烟罗公主这般绝世美人不也只能当个庶出公主等候下嫁么?”见阮烟罗神采微变,易宸暄嘲笑,“狐媚之术不必对我使,白搭心机,想奉迎我的话不如做好你该做的事,像前次诱白绮歌投诚得胜……真不晓得你还能做好些甚么。”
间隔精舍百步以外的枫木林里,一淌血迹蜿蜒滴落,面貌相差无几的两个男人一个坐在树下,一个站在中间,黑红血液恰是从坐着的男人臂上流出的,看他神采青暗淡澹,似是身材状况极差。
“甚么信……算了,我本身看。”见宁惜醉一幅赖皮模样,苏不弃想起明天传到驿站的信中的确有一封是写给宁惜醉的,干脆本身脱手去翻承担。果不其然,一封写着“宁老板亲启”的信封温馨躺在承担最底层,拆开取信,薄弱信笺上只要寥寥数语,笔迹苍劲却有些草率。
“五皇子多才多艺,弹得一手好琴不亚于三千的骨笛,如此才情却要在小小封地被藏匿,实在可惜。”妖娆不成方物的女子托着下颌头颅微仰,魅惑眼神风情万种,毫不知羞地落在操琴的男人脸上。舔舔津润红唇,又挤出几声娇笑:“你操琴的模样倒和那位太子很像,不,比他还俊朗些,能够说是众皇子中最标致的一个了吧。”
阮烟罗转了个身,柔嫩腰肢一扭又黏到易宸暄身边,指甲悄悄刮着易宸暄梳理整齐的鬓发:“连这都做不好哪另有资格与你合作?皇宫那摊子首要靠你的人脉,有甚么事也该是你兜着,我只卖力把南陲的打算弄好。只是我有些小小迷惑要请王爷解答。”见易宸暄没有一口回绝,阮烟罗咯咯两声娇笑,顺势倒进易宸暄怀里:“苍蝇似的跟着那女人有甚么意义?如果想报仇的话不如让三千找机遇直接杀了她,总不能一起跟着押送步队回帝都吧?”
“是不是你兄长我不在乎,这么多年你叫过我一声哥哥吗?苏家只剩你我二人,总不能任由你去送命。”包扎好伤口放开手,苏不弃下认识捏了捏腰间玉佩,扭到一旁的面孔不晓得是不是有了神采,听声音倒还是那般平平寡味。
这回轮到易宸暄变了神采,冷哼一声,抬手将桌上的琴掀翻在地。
“呵,既然来了我就没想度日着归去。”推开美意递来的汗巾,苏瑾琰咬着牙按住伤口,脸上带着决然嘲笑,“你信赖寄父说的,我可不信。这毒无药可解,就算临时压抑了药性又如何?到最后还是会一点一点腐蚀五脏六腑,终究落得满身腐败而死。苏不弃,你还认我这个弟弟就别拦着我,这辈子我最后的欲望就是杀了他,杀了易宸暄,你若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