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联络求援时如何都联络不上,现在人就在面前,倒是……为时晚矣。
“二河,现在的遥国事昭国最大仇敌。”白绮歌仿佛是猜到乔二河想说甚么,不等他说完便淡淡打断。
“真费事,你错他错的,有这时候不如多想想如那边理题目。”宁惜醉胡乱挥挥手,面对白绮歌还是一脸和顺,“白女人是聪明人,悲而有度的事理不会不懂。逝者已矣,白将军泉下有知定然不但愿瞥见白女人过分悲伤哀思误了身子。等下我让傅兄弟开几方补药为白女人调度调度,如何对抗遥军、如何保住昭国百姓的事交给这些卤莽莽夫就好,白女人尽管保重身材,照顾好白老将军和夫人。”
“那么,分开太子后,我能够替他照顾白女人吗?”
已经三天了吗?白绮歌茫然发楞,忽而又想起,若依着昭百姓风明天正该是白灏城下葬的日子。
“乔兄弟不是还要赶回遥军那边照顾太子么?早些走吧,看天气早晨能够会下雨。”宁惜醉不动声色从乔二河手中揽过白绮歌,一双碧色眸子悄悄使了个眼色。乔二河对宁惜醉非常信赖,见他使眼色便明白本身说错了话,踌躇半晌,向白绮歌到了个别后回身拜别。
兀思鹰被她这么一问头垂得更低,脸上青红不定,过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我,是我对不起白将军,对不起白老将军……我对不起恩师他白叟家……”
“遥国,是昭国的仇敌。”
“二河对不起太子妃……对不起白将军……”
白绮歌能做的,只要悄悄点头。
顺手拿过宁惜醉手中折扇展开,白绮歌指尖抵着翠玉扇骨,目光却望向狂草飞舞的扇面:“昭国百姓因我沦为囚民,又因白家死守都城导致数百人死亡,这个担子从当初我偷走设防图时起就无可制止地压在了肩上。宁公子是个萧洒之人,从不为功名利禄、世人评断束缚,我虽恋慕,却永久做不到。”
“太子妃,这两天城外正乱着,三方人马都有出入,您是不是去――”
人到悲伤时不免会说些气话,兀思鹰明白白绮歌是悲伤过分并不与她计算,仍旧低声下气站在一旁:“三蜜斯有所思疑也是道理当中的,我军本应尽早出兵互助,成果拖到现在才……说到底,终归是我们的错,主君为此也是非常自责。”
白绮歌是被哭声吵醒的,那种很细碎、很轻的哭声,但并不实在。
噗通,七尺男儿跪倒在地,砰砰朝着白绮歌狠狠叩首。
白绮歌看了宁惜醉一眼,冷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