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俄然感觉有些荒唐悲惨,一个处心积虑总在不断算计的皇子,就算诡计败露也只是被摈除出宫于边陲封王,而驰驱不竭打下万里江山的皇子却备受苛待,哪怕几乎被害送命,获得的成果仍旧是被逼着承诺“不杀”。曾经她为遥皇各式辩白,但愿易宸璟能够谅解遥皇,现在,她也不明白遥皇的情意究竟是如何了。
见世人惊奇地望着本身,易宸暄一声嘲笑,落拓地靠坐在窗前:“如何,觉得你们赢了?不过是闯进没人保卫的宫殿罢了,不会连这都要洋洋对劲吧?”
“你们……都下去……”稍待半晌提起精力后,遥皇开口第一句话就将萧百善等人屏退,只许白绮歌、易宸璟、易宸暄以及皇后留下。
被统统人体贴在乎的,真的是他而非易宸暄吗?易宸璟前所未有地混乱,独一能支撑他站立不倒的是掌心柔嫩暖和,来自白绮歌最果断的支撑。
“够了!易宸暄,你有甚么资格斥责别人?摸着你的知己说说,这些年怀宇对你的弥补还不敷吗?”甩开遥皇冒死拉扯衣袖的手臂,皇后大口喘气,胸膛因愤恚而狠恶起伏。遥皇已经油尽灯枯,她不想胶葛一辈子的男人到死还要受人曲解,以是即便会被遥皇抱怨,皇后还是把所晓得的奥妙与残暴本相说了出来:“没错,当年怀宇宫变篡位逼死荣太子是不争究竟,但任务全在怀宇吗?妄图吃苦不思进取的荣太子就没有错?遥国为人臣国风雨飘摇,荣太子却只晓得歌乐艳舞,百姓身陷水深炽热他不管,大遥眼看危亡他不顾,要不是怀宇夺下皇位重振朝纲,现在哪有你们在这里争权夺势的机遇?!”
“从轻发落?萧将军是在谈笑吗?策动宫变远超大不敬之罪,纵是极刑可免,活罪倒是逃不掉的。”易宸暄伸了个懒腰,眼里透暴露怠倦神采,“我说了,杀了我就好,既能为你们统统人的无能找到摆脱借口,又能向天下交代这场战乱的结局,或许后代还会歌颂你们如何誓死尽忠、浴血奋战终究安定兵变,一石三鸟的功德,何乐而不为?脱手吧,杀剐随便。”
“想杀他还不轻易么?”易宸暄嘲笑,再不睬会白绮歌,阴鸷而满挟恨意的目光毫不粉饰落在易宸璟身上,“我要的是你身败名裂,要你亲口承认本身输了,让那男人看看贰敬爱的儿子有多窝囊!而现在……呵呵,赢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