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眼被血渗入的衣衫,司马荼兰心头一阵紧过一阵――固然易怀宇说得轻描淡写,她却晓得这些伤必定让他痛苦不堪,糟糕的是她没有带任何创药,如何才气为他医治伤口?此处潮湿闷热,拖久了,只怕伤口会化脓烂掉。
“别去,那些人必定在四周找我们,这时呈现太伤害。”
“如何是你?遂良没有来?”易怀宇对司马荼兰的呈现颇感不测,迷惑语气仍盖不住深深倦怠。靠在树上闭起眼,易怀宇丢下树枝按住肩膀,过了半天赋又开口:“路上碰到雄师了么?”
“那就好。徐毅背叛了,剩下几部分兵力也被受他教唆的副将、参军决计分离,现在我只能逃回帝都或是直奔南陲。”
一柄残剑停顿在碎石河岸上,大片血迹被河水冲淡分散,幸亏还留下浅浅陈迹,司马荼兰就是沿着这道陈迹一点点寻去,终究在幽黑的大石洞前停下脚步。
“张田!”眼看司马荼兰分开,徐毅仓猝擦掉额头盗汗,神采乌青,“你带一队人跟着,机警着些,看环境行事,许是能找到逃脱的二皇子也未可知。”
“背上有两处刀伤,一深一浅;左肩被箭掠过,伤口不深;最难受的是跳河时撞到了肋骨,很疼。”
司马荼兰没有当场戳穿,而是如有所思点点头,参军中借走一把铁剑、一套弓箭,径直调转马头沿路往回奔去。
“为你冒险,我心甘甘心。”
沿路刺探、搜索蛛丝马迹,终究在折返的第三天,司马荼兰发明了易怀宇影踪。
从帝都到南陲戍边军虎帐要二十天,就算快马加鞭且不受禁止,单凭易怀宇这一身伤也要拖更多时候。司马荼兰环顾下四周,除了那石洞外实在无处可做藏匿场合,游移少顷,白净手掌伸向易怀宇:“先出来,我帮你看看伤势。”
悄悄等徐毅把话说完,司马荼兰不动声色冷道:“庇护主将也是副将的职责之一,徐将军只顾本身却丢了主将,这算不算渎职?另有,我看徐将军提剑、牵缰绳都是用左手,似是右臂有伤?”
无声掩开口鼻,司马荼兰鼻子一酸,眼泪不受节制滴答落下。
易怀宇一时语塞,半晌,低低轻笑:“那遂良呢?他若猜到我会出事,应当第一时候赶来才对。”
“易怀宇,是我,司马荼兰。”
援南军解缆第十三日,纵马奔驰的司马荼兰终究追上易怀宇的主将军队,但是,那边并没有易怀宇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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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将军失散末将确切难逃其咎,比及了南陲自会向上要求降罪。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