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姚俊贤嘲笑，一甩手把偶遂良推开，“他就是有那贼心也没贼胆。谁不晓得偶将军是二皇子最忠厚部下？在二皇子没有明白申明不肯去荼儿之前，他绝对不会对荼儿有半点诡计，更别提超越雷池做出轻易之事。倒是那位二皇子不如何可靠，明知荼儿倾慕于他还总在面前晃来晃去，谁晓得荼儿在虎帐时有没有被他棍骗勾引？呵，依老夫看，偶将军此次又是当了替罪的吧？”
后堂内，姚俊贤关起门窗坐于椅中，手里两个核桃搓来搓去响个不断，令民气烦意乱。
“难怪荼儿俄然同意嫁你，本来暗中有这一出！偶遂良！我把mm交给你不是让你来糟蹋的！”司马原肝火中烧，全然不顾四周多少人看着，一拳朝偶遂良重重挥去。
简短一句驳得偶遂良哑口无言。
“事出有因，殿下也是偶然之过，还请姚大人、司马将军息怒。”
一片混乱中偶遂良难以细细思虑，只得嚅动着唇瓣，嗓音沙哑：“孩子……孩子是……”
司马荼兰尚未婚嫁，哪来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了，那也就是说她曾偷偷与哪个男人行轻易之事。女子最首要的便是纯洁，未婚先孕这类事传出去，她的名节还如何保？！
大夫擦擦额头盗汗，用力儿咽了口口水：“是有孕。因为司马蜜斯有孕身子衰弱，再加上受寒才会昏倒。鄙人行医多年未曾看错过，这毫无疑问就是喜脉啊！”
偶遂良低着头，半晌没有回应。
“是谁的？”受不得偶遂良吞吞吐吐的答复，姚俊贤黑下神采厉喝。
荡漾表情被这一喝冲散很多，偶遂良颤抖吸气，而后同苦地闭上眼睛。
“与旁人无关。我喜好的是司马蜜斯为人，就算没有二位大人所把握的权势，我仍然情愿照顾她一辈子，不管产生过甚么。”毫无赤色的唇边略略翘起一丝弧度，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固执，“二位信也好不、不信也好，我对司马蜜斯一片至心，六合可鉴。”
眼看偶遂良被痛打却不肯还手，姚俊贤重重一声感喟，横身拦住司马原：“等下，我另有话要问他，问清楚了再打不迟。”扶起被击倒在地的偶遂良，姚俊贤眯起眼，眸内寒光平常：“偶将军，老夫见你是个诚恳人才肯把荼儿许配给你，看中的便是你爱她、护她之心，别的你也不是个会扯谎的人。老夫不想再听你红着脸骗鬼，我只问你一句，这孩子，是不是二皇子的？”
司马原被姚俊贤的题目弄得摸不着脑筋，茫然发楞：“和二皇子有甚么干系？这混账东西不是都承认了吗？”
是啊，至心换不来两情相悦，至心换不来国泰民安，至心改换不来光阴倒转、覆水重收，除了埋没一厢甘心的哀思，至心还能有甚么用？可他偏就付了至心，得苦楚成果。
“原儿！不得混闹！”偶遂良失魂落魄中底子没有防备的意义，还是姚俊贤手疾眼快推了他一把才堪堪躲过进犯。大声呵叱过冲动的司马原并将外人都赶出房间后，姚俊贤眉头紧拧，靠近偶遂良身边低道：“偶将军，我问你，荼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可晓得？”
偶遂知己道姚俊贤经历丰富、奸刁夺目，却没想到他眼力如此暴虐，一语便能道破贰心机，这会儿愁绪交集，更不晓得该如何回应了。
指了指门外表示二人出去，姚俊贤叫来人照看司马荼兰，独自沉着脸走向后堂，司马原毕竟是长辈不敢多说，狠狠瞪了偶遂良一眼也跟着亦步亦趋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