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想到?就你这脑筋,连荼儿都不如。”姚俊贤懒懒地坐到藤椅中,斜翘嘴角藏着一丝嘲笑,“此番出征二皇子不管胜负都会对太子形成更大威胁,皇上稀里胡涂感觉无所谓,太子却如惊弓之鸟坐不住了,想要孤注一掷也不是不能了解。不过攻击征军并非好主张,除非二皇子运气不好死在南陲,不然等他返来定然不吝统统也要撤除太子。依我看,二皇子兵败的概率很小,并且有偶家那小子在,想要偷袭他胜利也没那么轻易。”
“哎呦,哎呦!姚大人您这是汲引小女了!她那里配得下属马将军呢!”嘴上推委着,可管库官的眼里已经笑开了花,期盼之意溢于言表。
姚俊贤挥挥手,也笑道:“有劳邓大人事事留意,老夫当感激才是,怎说得上叨扰?不知邓大人明天来有甚么实在动静?”
遥国帝都在二皇子迎娶司马家令媛的热烈过后敏捷规复沉寂,夏季尾巴上,也就到处燃着火盆的人家略微有些人气,但是在将军府,炽热火盆仍驱不走无形寒意。
是啊,越是靠近的人,细看之下才越感觉陌生。曾多少时把母舅当作父亲一样信奉,向来都是言听计从不加辩驳,现在惊觉各自期盼的东西分歧,这才回想起母舅在很多事情上令人捉摸不透的定夺。
易怀宇和天子之间的干系虽说没到势同水火,但和蔼必定是已经没有了,让他以抗敌为借口拿走能力庞大的雷火弹,天子还真没那胆量。
姚俊贤以后又抱怨些甚么司马原没有重视,心底垂垂满盈而起的凉意让他难以集合精力,只感觉浑身发寒,忽而想起不久前偶遂良登门时对他说的话。
管库官小算盘打得美,夺目算计都看在姚俊贤眼内,姚俊贤也不说穿,草草商定有这么一出婚过后便送客出门,而后直接转入司马原书房。
姚俊贤老谋深算朝中鲜有人能及,司马原向来都是自愧弗如的,昔日里听母舅阐发各种权势诡计总觉等高深莫测,可此次,他只感觉心惊。
“雷火弹?”正用心致志练字的司马原愣住笔,茫然昂首,“那东西极是可贵,当年番邦送入宫中统共才那么三十枚,太子一下拿走这么多不会让皇上担忧么?再者说,他要雷火弹干甚么用?来炸我们?”
司马原丢下笔托着腮苦思冥想,过了好半天赋发觉到不妙:“母舅,倘若雷火弹和*真是太子拿走的,会不会运去南陲了?太子但是把二皇子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万一他一狠心炸了虎帐――”
“前几今后宫查了一件案子,牵涉出东宫最得信赖的马公公,微臣觉着此中有蹊跷便来府上奉告,也不晓得有没有叨扰到姚大人。”卖力皇宫库房的管库官躬身站于桌旁,阿谀笑容堆了满脸。
“太子从宫内库房偷运走一批*和雷火弹。”
司马原吸气,如有所思:“母舅的意义是……皇上用心让太子带走这些雷火弹?这也说不通啊,既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