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依宁长老之见,我们现在就应当效仿王大人,弃城而逃了。”一名三十多岁、面貌姣好的少妇嗤笑一声,说道:“由始至终,宁长老就不同意我们和金川军为敌嘛!”
宁忠话到嘴边,踌躇半晌,终究还是咽回到肚子里。
宁忠看眼说话的那名少妇,在内心暗叹口气,他对刘俊正色说道:“阁主,以现在的局势,这场仗我们当真是打不下去了。连日来,金川军的攻城已经耗损掉我们大量的城防兵器,滚木礌石都已不敷,特别是火油,城内的储备已全数用光,而金川军又封闭住了油坑,本来有德兴城在我们火线,我们还算有个后盾,现在德兴城也丢了,再打下去,只怕离破城之日也不远了。”
那名少妇也是飞花阁的长老,名叫潘迎香,她对刘俊微微一笑,说道:“阁主贤明!不过,死守城池,的确不易,我们当主动反击才是,只是晋城外的金川军兵力仍然浩繁,我们若主动去攻,实难取胜,依我之间,我们还是在禾云岭设伏,偷袭金川军的后军补给,断它的粮草,如此一来,可让金川军不战而退!”
刘俊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问道:“郭毅武现在那边?”
德兴城不失,晋城起码另有个后盾,实在打不过金川军,他们还可退守德兴,现在德兴失守,晋城已然成为了孤城,他们连条退路都没有了。
“好了,不必再说了!”刘俊一脸肝火地挥了挥手。解释得再多,也不成能把德兴城说返来。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一名老者,问道:“宁长老,现在德兴失守,晋城已成一座孤城,我们又当如何呢?”
“然后你便连抵当都未抵当,就给我弃城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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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偷袭德兴的金川军有三千人,现在在敌营里的敌军也有三千之众,阁主可不要掉以轻心,重蹈复辙啊!”宁忠皱着眉头提示道。
金川军把晋城城内的德兴城军的家眷十足带到了晋城这里,全军在向晋城推动的同时,把德兴城军的家眷也推至两军阵前。有嗓门大的军兵于晋城的百步以外大声喊话:“城内的德兴军兄弟听着,现在德兴城已然平叛,德兴军的兄弟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从速弃暗投明,现在是你们最后的机遇了,如果对峙和叛军站在一起,接下来就是满门抄斩,你们忍心看着家人惨死在你们面前吗?弃暗投明,将功补过,这是你们现在独一的前程!”
“好了,不必再说!”刘俊蓦地挥了动手,沉声说道:“晋城是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下来的,不管如何,我也不会把晋城拱手让给旁人!今后,谁再敢提弃城之说,我必严惩不贷!”
“这……”那名老者恰是飞花阁的长老之一,宁忠。老头子揉着下巴,正在深思之际,王聪谨慎翼翼地说道:“阁主,既然金川军去偷袭了德兴,那么晋城城外的敌军必然人数未几,不如我们趁夜去偷营,或答应以打金川军一个措手不及。”
“那依宁长老之见呢?”
郭毅武是德兴城的一名营尉,城尉关通身后,郭毅武临时领受了德兴城的兵权。听闻他的喊话,一名三十摆布岁的男人快步走到刘俊近前,插手见礼,说道:“阁主大人,部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