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后门,别让母亲晓得。我就去买方帕子,买完就返来歇息。”
谢兰兰在床沿坐好,并没有要下床的意义。
听到将军夫人的答复,两人相视一笑,继而都从袖袋里取出了更贴。
谢兰兰起来在床前坐好。
“去芙蓉楼。”
“是。”
“我的脚已经没事了,你看。”
说完还下床走了几步。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那他会同意吗?
“你去备马车。”
“蜜斯要去那里买帕子?”
将军夫人进芙蓉楼没多久,谢兰兰也到了。
“我回府后也问过兰兰,她对三公子是有好感的。”
吉利回身出去,很快便端了一盆净水返来。
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躺下蒙头歇息。
谢兰兰等吉利付了银钱,把绣有墨竹的帕子放入袖袋便出了斑斓楼。
将军夫人回以一笑,答,“护国公夫人想得殷勤。”
“吉利,母亲出府了没?”
凤行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了,为了女儿的后半生,她本日就做一回主。
谢兰兰把手里的帕子用净水洗净,让吉利拿去晾干,又靠回床上歇息。
将军夫人考虑了一会:她们现在已经被三皇子架在火上烤,如果不能尽快为女儿找好人家,说不定赐婚圣旨很快就会来。
“蜜斯您的脚还没好,夫人方才都还问起,您可不能出府啊。”
“得,得,得,我的好蜜斯,你可别再走了,我这就去筹办。”
“蜜斯,您要去芙蓉楼干吗不跟夫人一起?”
吉利不敢再多问,从速去拿了来。
“奴婢探听过了,是在芙蓉楼。”
她一来听到的就是将军夫人对护国公夫人的回话,“我信得过护国公府的家风,也信凤三公子的操行。”
谢兰兰带着吉利上了二楼雅间,这芙蓉楼的雅间隔音真的不太好。
如何办红色的帕子沾了油渍是洗不洁净的,这类帕子再用力搓就坏了。
“我跟他说想让兰丫头做儿媳妇,他没回绝,这不就巴巴的找你出来筹议罗。”
将军夫人来到时,崔颖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就一方帕子,凤三公子定是不会介怀的。”
又看她越洗神采越差,出声扣问:“蜜斯洗的是凤三公子的帕子?”
“不过女儿家说到婚事老是有些羞于出口,加上他俩只相处了一日,就怕过于焦短促进怨偶。”
“我与国公爷早就给他们立了端方,凤家儿郎一人只能有一妻。兰丫头嫁入凤府,行儿定不会负她,我们也会把她当亲女儿心疼。”
谢兰兰从袖袋里拿出一方帕子,放入水里浸湿,抹上皂荚,悄悄揉搓,却如何也洗不洁净,不由皱了皱眉头。
“要不就跟凤三公子说实话,再去买一方新还给他,想必凤三公子也不是那计算之人。”
“报歉,出府前去给母亲存候,多聊了几句,担搁了半晌,让护国公夫人久等了。”
就如许为凤行和谢兰兰两人互换了庚帖。
“你可晓得护国公夫人约了母亲在甚么处所见面?”
“蜜斯是要洗漱吗?要皂荚何用?”
“嗯,沾了油渍,恐怕是洗不掉了,可如何是好?”
但吉利还是不让她下来走动。
喜祥叮咛车夫往斑斓楼去。
“是。”
“我晓得光行儿承诺还不可,还得兰丫头点头。事情式微实前,不好冒然上府,免得今后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