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处,撞上一双熟谙的眼睛,与她对视,带着深深的担忧,恰是萧齐,冲她眨了下眼睛,让她别慌。
谢玉兴眸光一闪,瞧着明姝道:“甚么圈套?”
说着话,扬起衰弱的双手捶打谢玉兴,又低声问道:“当年势实如何回事?”
刹时,他带来的十数人满身而退,跑得无影无踪...
她再细细一看,那老者面上有一条刀疤,恍然间,她心底一惊,谢玉兴!
明福怒极,大声道:“如何能够?甚么金书玉券?我如何不晓得!”
明姝见明福已经提刀凑过来,忙推了一把谢玉兴道:“走!”
明姝向着号令的方向望去,人群如海潮般摆布分开,上百名黑衣黑甲的马队缓缓而至。
她跪在地上,拿眼睛扫视围观的人群,诡计在人群中瞥见她最想见的人。
四周满是极力拼杀的兵器碰撞声,看热烈的老百姓已经散了很多,这时一个萧齐靠近明姝身边,将她挡在身后,提剑与谢玉兴比划道:“本来是你血洗道观!”
远处的萧同心提到了嗓子眼,紧紧握紧手中的短剑。一眨不眨的瞧着有些颤抖的兵丁。
明姝佯装跌倒在地,小声道:“外公快走,你放心我死不了!这是个圈套!”
邢台上的刽子手已经提早在砍刀上喷了酒水,又用脏兮兮的抹布擦了好久,瞧上去明晃晃的瘆人。
谢玉兴叛变皇上后,窜匿多年,竟会在此时呈现在法场,也算是古迹,只是不知他为何此时呈现?
法场周边的兵丁听到这四个字,半晌工夫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那兵丁狠下心闭眼举起宽刀,突听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声喊道:“慢!”
不时悄悄把双手放在桌案下,搓一搓取暖。
明姝站起,感激涕零,唇角却挂了一抹胜利的含笑道:“臣女谢皇上不杀之恩!”
明福赶快跪下施礼,朝红甲将军道:“燕王殿下!”
谢玉兴喉中晦涩慎重道:“事已至此,我何故骗你?当年我将你交给一个农妇扶养,谁知她竟将你送去道观,十年前,我去道观找你,道观的姑子说没有赡养你,我气得杀了道观数十人。”
明姝被两个精干男人押着上了刑台,有一个手持一把半米是非的宽面双刃剑的壮汉已经等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