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番陈词说的非常冲动慨然,让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唏嘘感喟,有的人还落下泪来。
不然这案子如何能够这么快科罪,上报大理寺,仿佛不过半月。以往触及命案,府衙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此次传闻来证据都没有,就仓促将罪过安给明姝,当真是透着蹊跷。”
我本想寻着机遇将本相和盘托出,谁知我昏倒以后,统统都变了,我成了杀人凶犯,打入死牢,再没有分辩的机遇。直到上了刑台,我本已经认命,没成想皇恩浩大,赦免我极刑,让我此时有机遇站在这里说出真相。
但一想我若死了,必背上杀人的臭名长埋地下,我不甘心。我幼时遭叛贼劫走,流落在外十数年,受尽磨难,尝尽人间百态,心伤无人诉说...父亲亦寻了我十数年,我好不轻易才回家,还未尽过半分孝道,我不想死的这般屈辱,遂抵死挣扎对峙下来。
何况,另有燕王殿下在此,他们也不敢等闲说甚么。
说话的是个妇人,身着华贵衣裙,雍容华贵,明姝眼色扫了一眼,原是左丞相宣国公的小妾。
还要状告顺天府刘博昌无凭无据收受贿赂将我虐待屈打昏倒,信赖皇上定会做出公允定夺!我还要查出殛毙姨娘的凶手,籍慰她在天之灵!”
有的妇人小声道:“真是没想到!传闻明姝蜜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觉得她必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没想到她竟有如此遭受,受人逼迫不说,还被栽赃谗谄为杀人凶徒,当真是多难多难...”
明熹阴阳怪气道:“多此一举!你不必假惺惺如此,我自会尽孝道。”
现在又窜改供词说你明净无辜,当真厚颜无耻!燕王殿下断你本日与这男人无染,已经给足了明府脸面,你如果不知好歹,再倒置吵嘴,利诱民气,我必搏命向皇上告御状,请他重新检查母亲遇害一案,让你死个痛快!”
燕王侧头瞟到明绪,冲他表示化解这场热烈。
世人点头奖饰,暗叹明姝确切懂事明理,心底对她所受的委曲报以怜悯,更加笃定她并非杀人凶犯。
这毕竟是明国公府的家事,外人不便多嘴。
明姝本还想开口,明辉忽扯住她的衣袖点头让她不要再多说,免得让人感觉她不懂事,用心在本日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