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本不想与他计算,但见他看明姝的眼色,真是让人恶心,以是忍不住出声辩驳。
萧琰了然点头,又道:“本官本日奉皇上旨意,到贵府检查沈氏被害枯井一案,还请蜜斯共同,不得利用本官,据实以告才是。”
胡茂庆先是抬眼扫了她一下低头,后俄然又昂首定定打量明姝,心底暗自赞叹,世上竟有如此妙人!
胡茂庆一贯好色,对都雅的女子一贯没有抵当力,总会目不转睛的瞧上多时,现在见了明姝这等美色,更难抹开眼睛。
大人不信能够去我的院子检察,窗上新糊的彩纸还很新,因为我们都很笨拙,糊得并不好。
萧琰如有所思,面上又添了几分谨慎问道:“你的近身使唤丫环是哪一个?”
明姝眼神一瞟,落在身边的采雯的身上,小声道:“是她。”
明姝心底一阵干呕,世上怎会有如此恶心之人?她悄悄扫他一眼,见了他眼中漾满的淫光,不由暗自鄙夷一番。
明姝身着大红色貂皮披风,头上是一个半弯晧月髻,暴露饱满的额头,脖子处毛茸茸地,让人不觉她身上必然很和缓。
彩纸也拿错了两张,一个窗子糊了两种彩纸,当时还是一个下人发明的,本来他想扯掉重新糊,但是熬出来的浆糊已经没有多余,风又大,我怕他们着凉,就想着姑息用几日,等气候好的时候再换下来。厥后我被当作嫌犯下了水牢,刚出来几日,也没来得急换。”
她五官表面尤其精美凸起,虽不施粉黛,但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会勾人灵魂,让他魂不守舍…
他和蔼的笑道:“萧大人,你来问案也要重视言辞,你这般语气,像是鞠问疑犯普通。明姝蜜斯这般绝色才子又岂会是疑凶呢?你看她这般病态,娇弱的模样,让人生怜还来不及,你怎能如此恐吓她?万一让你吓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我们的罪恶?”
话落,胡茂庆别过甚不再理睬萧琰,暗中瞟着明姝,将她里里外外看了无数遍…
刘琏则比他平静很多,虽心底感慨明姝的仙颜,但也是恪守礼法,并没有一向盯着看。
明姝含笑,手如柔荑,颜如舜华,张口道:“不敢欺瞒大人,我确切自幼在道观长大,也耳濡目染过一些道家秘法,修习倒是谈不上,不过是假把式,算不得真正的修习方士。”
萧琰挪动半步,大声庄严问道:“采雯女人,你家蜜斯说的但是实话?当晚沈氏死的时候,你果然陪着她糊了半夜窗子?”
意义就是让他不要多话,请他闭嘴。
色眯眯的眼睛落在明姝的脸颊,脖颈,唇齿间,仿若见了天高低凡的仙女,忘乎以是,置身那边。
他暗自禁止,不想在美人面前发飙,因而红着脸故作风雅道:“萧大人不愧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说话就是有底气。我不与你争辩,你问你的,我听我的。如果你有何渎职之处,别怪我上禀高大人。”
在白雪的映托下显得格外明丽素净,她唇上的一抹红色也让他想入非非,看痴了普通。
萧琰淡然起家,脸孔寂然,平增了几分严肃之感,他走近明姝身边道:“本官听闻坊间传言明国公府的三蜜斯自幼削发,随道观里的得道之士修习道术、秘法,但是真的?”
明姝扯紧身上的披风,唯恐教胡茂庆看脏了身子。
特别是他见了明姝身上的红色披风,头顶帽檐,一张脸隐在帽檐下,若隐若现般,让他面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