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鲁莽之言又敬佩,又好笑,她还真是甚么都敢说,敢做。
明姝心底欣然若失,都甚么时候了,萧琰竟还这般打趣笑话她…
萧琰神采自如,走了两步,大声道:“我听闻世上有人会决计仿照别人说话的声音,让看不见的人难分真假,判若一人。采雯女人,你能辩白当时你听到的确切是你们蜜斯与下人说话的声音?而不是别人用心冒充?”
世人听她这么当众说京兆府衙的刘昌博受人贿赂,说得还这般理直气壮,暗自咂舌。
采雯被他这一声叱呵,自言自语般进步了嗓子道:“这如何能够?当时我就在内屋,亲眼瞥见蜜斯起床走出去,天快亮时才进屋。与谦儿他们糊了好久窗子,我如何能够听错?我很确认蜜斯当时与谦儿他们在一起,我并没有扯谎!”
前几日拦皇上的銮驾,本日又数典刘昌博受人贿赂,骂他是赃官,还将皇上身边的萧保护与刘昌博相提并论,的确有胆色,可惜就是直性子,不晓得委宛。
他的言下之意很较着,他不信她们主仆两人的话,讹夺过分较着…
在场人也全都不信明姝会与下人一起半夜糊窗子,这么荒唐之事谁会做?谁会信?
萧琰端倪一挑,心底好笑,她倒是能言会道,惯会顺着他的话往上爬。她曲解话意的本领才是真的高。
转脸冲明姝抬头道:“你的丫环当时并没有亲眼瞥见你与下人一起糊窗子,只是闻声一个和你声音极像的声音,并不能证明你当时与下人在一起…糊窗子…你可另有别的人证?”
底下的下人暗自发笑,有人小声咬耳朵道:“难不成蜜斯当夜在与下人幽会?不然她的丫环为何含混其辞,说不明白呢?”
采雯呆愣半晌,望向明姝,猜疑冲萧琰点头道:“是,我在内屋,只听得他们的说话声,并没有瞥见他们。”
皇上命你检查此案,你却将锋芒无端指向我,你就不怕我向皇上告你一个办案倒霉,倒置吵嘴的罪名?”
但大要上,他还得一丝不苟的将过程走一遍。
这类没有证据的话她也敢往别传,可见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不顾死活之人。
当着这这么多人的面,他当然要秉公判问,不得秉公。
采雯一时不知作何答复,镇静失措再次看向明姝,向她求救,但明姝却视若未见,不睬会她,萧琰见她这般镇静,大声斥道:“小小丫环胆敢扯谎,不怕本官要了你的脑袋?”
但皇上命他彻查此案,他毫不能暴露马脚,让人揪住他的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