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绪一下子勾唇笑起来,顺势牵住他的手,道:“你非要跟朕胡搅蛮缠吗?”
他看向冷绪的腰间,就见那边系着一块游龙驾云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非常温润清透,连那上面的游龙也栩栩如生,一看就是代价连城的珍宝。
冷绪把他的小手放在双手之间,看着他朴拙纯真的小脸,静了一下,随即在心中叹了口气。
心想,明天固然没能见到先皇,但那又有甚么要紧的呢?冷绪但是把本身当作弟弟了呢!
他忍不住就想起那日冷绪对白兰儿的话来――“既然你晓得他是朕的枕边人,就给朕滚远一点……”
冷绪抱住他,语气宠溺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安温馨静地坐了一会儿,江怜南像是有些不安,时不时地偷眼看冷绪。
冷绎笑道:“我只不过与他解释了一下‘娈宠’与‘枕边人’的意义,他就臊到了现在……你没看到他方才的神采,风趣极了!”
他看向冷绪,当真地说道:“陛下,你把怜南当甚么?”
哎,他实在是没脸想下去。
冷绪出来的时候,就瞥见江怜南满脸通红地站在龙撵边,冷绎一脸逗趣的神采站在他边上,正跟他说话。
冷绪他……这是甚么意义?
冷绪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你在看朕?”
江怜南的脸轰地一下,烫了起来。
天册帝没有弟弟,只能有江怜南。
冷绪炽热的眼神又直勾勾地看着他,仿佛在打量他,可很快,就移开了视野,道:“那便好。”
秦三立即唱道:“陛下起驾――”
江怜南立即点头如捣蒜:“嗯嗯!”
他感觉他从未如此欢愉过,他的心也从未如此轻松过。
江怜南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对呀,归副本身又不能对外承认,但本身又不图皇子郡王的位子,只要被冷绪承认了,就够了。
冷绪“哼”了一声,环顾了一周,上了龙撵。
江怜南闻言吓了一跳,像只吃惊的兔子似的差点蹿起来,看向冷绪,一脸慌乱,手足无措似的,道:“我,没,没想甚么,没想甚么……”
冷绪对着他伸脱手去,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大拇指悄悄摩挲着他的唇:“要看就大风雅方地看,偷看朕做甚么?”
他谨慎翼翼地从他腰间取下玉佩,放在面前赏识了一下,赞叹说:“真是一块好玉。”
江怜南立即欣喜地睁着大眼睛看向他,口中问道:“真的吗?”
他的欣喜倒让冷绪有些惊奇,但还是笑了笑,说:“以是你要好好忠心于朕,不要叛变朕,不管如何,都不要,好吗?”
“你看甚么呢?”冷绪忍不住看向他,身子微微向他倾倒,两人立即靠得近极了。他那双丹凤眼像是极深的潭水,幽深得仿佛能把人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