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不利。
冷流琛面上闪过一丝惊奇,随即勾唇一笑:“我以为李义山可谅解,但并不代表我会与他普通。”
江锦笙闻谈笑了笑,道:“李义山的《无题》诗密意绵邈,但细细读来,不免过于放荡了。”
冷流琛和江锦笙:……
“你我之间何必多礼?”冷流琛抬眸打量了一下江锦笙,他没穿外衫,暴露一袭白衣,乌发放下,垂至腰间,使他平时儒雅端庄的气质一下子变了,仿佛端庄清雅的莲花变作了芍药,带了些许妖艳。特别是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一下子素净了几分。
冷流琛见他一脸吃了糠的神采,心中感觉风趣好笑,只怕笑出来会触怒了他,是以尽力忍住了,一脸朴拙道:“抱愧,曲解了你整整十年。”
江锦笙听到此处,又生出些与人辩论的心机来,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么王爷便感觉李义山可谅解了?”
江锦笙一愣,随即别过视野,嘲笑道:“王爷,不瞒你说,十年前一事,不但你耿耿于怀,下官也介怀至今……”
冷流琛假咳了一声,起家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又说:“我都已经不在乎了,王爷更加不必介怀。王爷只要让我能有机遇来看看南儿,我已经很满足了。”
江锦笙摆摆手:“算了,就当我……”刚想说“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俄然想起来劈面人的身份,立即改口:“就当我是抢了王爷儿子的报应。”
才看了一页,就听门“吱呀”一声翻开了,转头望去,本来是冷流琛。
甚么叫做“阴差阳错”,甚么叫做“无巧不成书”,真是……
最后还是江锦笙好说歹说,才让他乖乖地跟着碧扇和碧佩洗漱去了。
“哦?”冷流琛很有兴趣似的问道,“比如呢?”
“南儿洗漱去了,约莫一刻钟后返来……”江锦笙感觉现在两人之间也怪难堪的,如果议论公事倒还好一些,可现在两人因为私事见面,更何况两人之前一向干系不好,现在冷不丁和缓下来,不再针锋相对,到让他无所适从起来。
……
冷流琛看着江锦笙面上笑着笑着有些古怪起来,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江御史如许看着我做甚么?难不本钱王在外头的名声比李义山还要风骚多情么?”
竟还能信誓旦旦说本身不与李义山普通,我看你是比李义山还要“放荡不羁”罢!
下官我是喝醉了人事不知,你呢?谁奉上你的床你都来者不拒?
冷流琛也狐疑于他那句没说出口的话,但见他已改了口,便也不再究查,只道:“终归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与你。”
冷流琛摸摸他的脑袋,出去了。
江锦笙立即不成置信地看着他,深觉面前此人与之前对他讨厌又不屑一顾的冷流琛压根不是同一小我。
“哦。”冷流琛仿佛看出他的局促,缓缓走到他劈面坐下,道,“我出去时,仿佛见你在看书,不知方不便利奉告我在看甚么书?”
翌日是沐休,不必筹办上早朝,江锦笙也有些放松,脱了外衫,放下梳得一丝不苟的束发,拿着随身照顾的书看起来。
江锦笙看向他,对上他的视野:“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是喝醉了……但王爷您,理应是复苏的,若真的不屑做那种事,将我赶出去便罢了,何必……而过后又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