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怜南红着小脸朝他笑,“那我归去等你。”
两人一来一走,费了好些工夫,冷绪觉着本身的折子都看不完了,正埋头苦看,就听江怜南的声音传出去:
冷绪晓得约莫是江锦笙没给他好脸,便也不再问,只道:“那皇叔此次前来,不会只是来‘巧遇’江爱卿的吧?”
是日乃是七夕,七夕也称乞巧节,是最受女人家喜好的日子了。
“微臣愿往。微臣父母俱葬在齐州东边的滨州,本年刚好是五周年,不如陛下就以全微臣尽孝之名,让微臣前去齐州微服私访。”下这个决定,江锦笙一来是考虑到这个案子的严峻性,他不放心其别人去;二来,比来京中关于他和祈安王爷冷流琛的流言甚嚣尘上,他想分开京都临时避一避风头。
江锦笙倒不是为了江怜南来的,他是有公事要奏。只见他正色上前,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冷流琛狭长的黑眸中暴露一丝兴趣来,半晌道:“我正有此意,还请陛下准予我一同前去。”
他一昂首,就瞥见江怜南端着一盘子巧果一样的东西,兴高采烈地进了来。
冷流琛缓缓摇了点头,道:“我是为了曾可道一事而来。”
冷流琛眉一横,暴露与冷绪如出一辙的神情:“此乃国度大事,非为儿戏,江锦笙他凭甚么不肯意?”
冷绪干笑了一声,心说那你本身去跟他说啊,他躲你都来不及呢。
冷绪闻言,这才抬开端来:“如果此事,御史不讲也罢。”
冷绪本来还想考虑,但现在冷流琛这么一说,便是只能承诺了,不过……他道:“朕准予,但江爱卿恐怕不肯意……”
江怜南更加对劲了。
江锦笙道:“微臣觉得,实在应当派人去彻查清楚,再下定论不迟。”说着,又弥补道,“微臣思疑有人并吞税银,而曾可道的呈上来的折子被人截了下来,故而,陛下派人前去暗访才是。”
“多谢陛下。”江锦笙拱手行了一礼,“那微臣辞职了。”
申时过半,他正伏案批奏折,就听有内侍来报,说江御史来了,正在内里听候传召。
冷绪昂首,就见祈安王爷冷流琛穿戴一身琉璃色夏袍出去,见着他就问:“方才江锦笙来过了?”
冷绪尝了一口,感受味道与往年吃到的巧果分歧,还别有一股香气,是以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加了甚么出来?”
江锦笙察看着冷绪的面色,缓缓道:“陛下,曾可道此事来得蹊跷,试问哪一个处所官有如许的胆量,擅自变动税银?曾可道又得不到实际的好处,哪怕沽名钓誉,也不过得一个‘清官’的名声,可倒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连本身的知府都不必然能保住……曾可道并不痴顽,他为何去做如许的事?”
“也罢,那皇叔筹办一下,等明日江爱卿回籍探亲的折子一上,皇叔也找个来由一同去吧。”
冷绪看着他出去,唇角的弧度一向未曾敛去。
冷绪传闻以后也非常活力,他最讨厌沽名钓誉妄图名利之徒,是以下了号令夺职曾可道的知府一职。
冷绪亲亲他的额头:“你先归去,我另有几本奏折,看完了顿时就过来。”
本年是丰年,齐州粮食歉收,可报上来的税收却与往年一样,本来是曾可道擅自变动了税收数量,本日早朝户部尚书李高当朝参了他一本,说他私改税银,沽名钓誉,慷朝廷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