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南心想,我便是这池中鱼,被人投喂,亦被人圈禁于一方水池当中,看着自在安闲,实在半点儿不得自在。
冷绪看着他的侧脸,笑容有些苦涩:“比及一定时候,我就让你出宫去,再也不会拘着你了……”
“是啊。”江怜南的脸上总算暴露笑容来,“哥哥比梦中好,父亲也待我比梦中好,我没甚么不对劲的。”
这那里是甚么梦,清楚是实际――若不是江怜南做过这个梦,有了预感,现在他与江怜南约莫也是如许的干系――他本来就筹算将江怜南捧杀养废了的!
“南儿!”
“此处风大,不宜久坐。”冷绪走过来,顺手将本身的披风解下来给他系上。
“那厥后呢?”
实在他也并不是非要出去,只不过冷绪的态度实在是让他悲伤。
冷绪见了他的神采,忍不住又笑起来:“还生我的气呢?”
清楚是本身太贪婪了,明显只要哥哥至心待本身好就够了,现在却还但愿和哥哥双宿双栖,毫无隔阂……这如何能够?
以是,难怪江怜南刚进宫的时候如此惊骇本身,也如此灵巧,约莫真的是被梦中经历折腾怕了吧?
“南儿,你肯定,梦中是我赐死了你?”
江怜南忍不住就又想哭,但是感觉本身老是哭惹人腻烦,便忍住了泪,只说:“并未曾,我只是在生我本身的气。”
“天然当真,朕是天子,君无戏言。”冷绪说着,看着贰心驰神驰的神采,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南儿,你能不能奉告我,你是如何晓得本身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