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王铎疾走大喊。
固然没有营栅,但四周还是充满了巡哨,金兵也担忧宋军夜里偷袭,巡哨马队摆设到一两里以外。
兵士们成片成片拉倒了栅栏,将上万战马和数十万只羊摈除出去,羊只和马匹漫山遍野奔驰,没有人节制,它们便会一向欢娱地向西面数十里外的草场逃去。
金兵由三千契丹人和两千汉人协参军构成,副将李重庆是韩常的亲信,但他被木特黎仇视,只能批示两千协参军,契丹人军队底子不听他的号令。
协参军顿时大乱,有的兵士挺矛相迎,也有兵士赤手空拳,狼狈逃窜。
王铎将他翻过身,一把扯下他的腰牌,竟然是一枚金腰牌,上面用女真文和汉文别离刻着万夫长木特黎。
李重庆不熟谙陈庆,他大吼一声,挥刀向陈庆劈来。
躲在大车前面的部下一起放箭,数十步外的游哨马队纷繁中箭落马,剩下的尖兵吓得勒住战马,不敢再追逐。
从宋军大营到金兵大营相距约两里摆布,如果是马队,这两里路的题目不大,转眼就能杀到,但宋军是步兵,等他们奔到大营时,对方恐怕已经筹办好迎战了。
王铎动员部下一跃跳起,一刀劈开大帐,冲了出来。
刚才的惨叫声轰动两支巡哨,巡哨马队正向这边疾奔而来。
契丹人军队还处于一种混乱当中,他们没有战马,大部分兵士还光着上身,鞋也找不到,主将木特黎底子没有想到宋军会来偷袭,放松了警戒,只要三成的兵士拿着兵器。
三十名流兵爬登陆,从随身照顾的避水油包内取出军弩,重新装上弓弦,每个兵士各带一支军弩,一壶箭,一把战刀,油包另有五支包裹严实的火把。
剩下三百神臂弩手和伤兵一起留守大营。
陈庆给他们任务是刺杀敌军主将,这个任务说难也不难,关头是他们要找到敌军主将地点。
这是一次非常胜利的偷袭,宋军操纵金兵正处于防备切换的混乱期,之前周到的防备体系因为大部分军队调走而没法保持,而新的防备以及巡哨轨制还没有开端实施,这段防备空缺期最多只要一天,刚好就被宋军抓住了。
但白日没有行军帐,大帐很轻易辨认,此时已快到两更时分,大营内万籁俱寂,和白日比拟,多出来密密麻麻的行军帐。
“筹办兵器!”
两千宋军士兵士气昂扬,跟从主帅一起冲杀,势不成挡,两千协参军被金兵贱待,小主公郭安国也死了,剩下的兵士都不肯为金人卖力,士气非常低迷。
几名契丹千夫长已经认识到不妙,纷繁喝令军队调集,就在这时,陈庆带领两千兵士杀进了大营,劈面碰到了副将李重庆。
王铎精力一振,就是这顶大帐。
陈庆马不断蹄,带领雄师持续疾走。
契丹军是出了名的模样军,装腔作势,喊得很凶,可真正到了疆场上,他们却不肯卖力了,当初陈庆以一千弱旅营帐完颜兀术的一万马队,就是从契丹人的包抄中逃脱。
二十七支弩箭对准了大帐上的身影和内里的四名流兵。
大帐地上趴在一名身穿皮裘的女真将领,身上插满了弩矢,致命的一箭射在太阳穴上,鲜血汩汩流出,中间木架上挂着一副铁甲铁盔,另有一支狼牙棒。
跟着协参军率先崩溃,契丹人军队也敏捷落空了抵当意志,纷繁丢盔卸甲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