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竟被一支长矛从小腹刺入,钉在地上。
陈庆带着四名宋兵向北面一片树林奔去。
陈庆并不是第一次杀人,无数次面对穷凶极恶的毒枭,他有着山普通的沉着沉着和猎豹般的灵敏。
陈庆长矛一挥,又迎向另一名女真马队。
“陈伍长,救我!”
天快亮时,雨却越下越大,陈庆终究走出了疆场。
他腰挎长刀,手提一根长矛,后背利斧,阴冷的目光透过了雨雾,俨如一只发明猎物的豹子,刻毒而凶悍。
游哨马队是女真军的精锐标兵,三名马队个个膀大腰圆,技艺精熟,特别善于弓马骑射,可惜雨下得太大,弓弦被雨水渗入变软,马队们没法利用弓箭。
陈庆语气安静,他不懂宋朝兵制,只得记得《水浒传》中有个陆虞侯,仿佛是一名初级将领。
半晌,陈庆便被战马追上,女真马队脸上暴露一丝奸笑,高高举起长矛,狠狠向他后背刺去。
“不要跑了!”陈庆大喊一声,愣住了脚步。
战马颈下和马鞍两边挂着十几颗人头,高大的战马喷出白气,细弱的铁蹄敲打着空中。
…………
他身材一闪,一个后侧翻,躲过女真马队雷霆一刺。
陈庆赶紧搬动尸身,他不知哪来的力量,竟然将一匹战马的身躯拖开,又奋力搬开三具尸身,他喘着粗气,腰都直不起来。
陈庆把少年渐渐抱出尸堆,少年的头软软耷拉下来,他早已经没有呼吸了。
四人不安地望着陈庆,陈庆他的身上的铁鳞甲使对方曲解了。
但现在呢?灰蒙蒙的雨雾覆盖着大地,四周是一望无边的尸山血海,脚下是数不清的残肢断臂和劈开的头颅,白花花的脑浆流满一地。
一转头,蒙蒙雨雾中,一名马队呈现数十步外,身披铁甲,头上帽子就像两片香蕉皮倒扣,另有两只牛角。
不等他落地,陈庆便在空中一矛刺穿了他的太阳穴,女真马队当场被刺死。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战马的嘶鸣。
陈庆转头,一堆横七竖八的尸身中间,一只肥胖的手暴露在内里,微微转动一下。
正和陈庆苦战的女真马队见势不妙,调转马头便逃,同时吹响了求救的号角声。
陈庆站起家,将这名无头将领的身材翻过来,把铁鳞甲从他身材上剥了下来。
女真马队惨叫一声,调马便逃,半晌便消逝在灰茫茫的雨雾当中。
陈庆伸手接了一点雨水,洗去糊住双眼的脑浆和脓血,用尽满身力量将身上的几具尸首翻开,从尸身堆里爬了出来。
陈庆只记得毒贩卡车撞上来的刹时………
“归正都是一死,不如和他们拼了!”
“我在那里?”
“呜!呜!”
泥泞和血浆混在一起,一步一滑,陈庆用一根折断的长矛当拐杖,跌跌撞撞在尸身堆里行走。
他竟然叫本身伍长,陈庆蓦地觉悟,这不是天国,这是疆场……….
这时,陈庆不测碰到了四名和他一样幸运活下来的宋军兵士。
“陈虞侯,我们该往那里走?”
身后传来一个寒微的声音。
陈庆脑海电光石火般闪过了‘富平之战’。
陈庆俄然明白了,这必然是女真马队。
四名宋军士兵士气大振,围攻一名女真马队,只半晌,战马被刺倒,将女真马队掀翻在地,四名宋军兵士一拥而上,乱刃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