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呆在那边,一时之间不晓得如何应对。
“这……”大夫抽了一口气,“回侧妃,如果是血腥草的话,倒是能够解释得通了。”
如心惊得张大了嘴,眼睛紧紧盯着快意,说不出话来。
“人呢?”李连若的眼睛像是淬了毒,狠狠的盯着秋梅,恨不能盯出几个血洞来。
这个没有脑筋的,觉得现在的王妃还是本来的王妃吗?连个号召都不打就来传人?如果现在的乔云溪还是阿谁痴傻的乔云溪,她李连若能成为明天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
李连若恨不能扑上去把乔云溪撕碎,把她那斑斓的脸也给毁了,“然后?然后本侧妃就中了你们主仆的恶毒之计,同意这个贱人,开导她,安抚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是冒充的,而真正的企图就在于趁着本侧妃不重视,往药中投毒!”
顿时,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而心中的不安,也渐渐的越来越大,如一根细而韧的丝,渐渐的勒紧了她的心,一圈一圈的疼痛让她没法平静下来。
“奴婢怕……”快意胸中像塞了一团火,五脏六腑都要烧着了。
“奴婢……奴婢……”快意不晓得说甚么,她蓦地间抬开端来,向前跪爬了两步,“王妃,王妃……不是的,不是的。”
倒是乔云溪仿佛毫不料外的问道:“噢?不晓得这是何意?”
李连若穿戴一身月红色衣袍,本来极爱素净的色彩,但是自从受伤以后,便不得不穿起了素色,她飘起的广大袖子如一片云,呼的一下子就飘到了快意的面前。
“甚么东西?”李连若失控的吼道:“能吃甚么?还不是吃了你开的那些药!味道古怪难闻,但本侧妃都忍了!但是为甚么不见好反而更加恶化?”
“你要甚么交代?”乔云溪看着她,嘴边挂着一丝调侃的弧。
李连若看着她眨动着眼睛,精密的睫毛卷翘,仿佛内里都藏着针,模糊感觉那里有些不对,但是此时却顾不上多想,她抬手臂,唰的一指站在一边快意,“她!你是让她下的毒!”
李连若想起本身脸上的伤,那种入骨髓的痒,比起痛来更让她恨意难平,而此时,这个暗害她的人,竟然如此美艳无双的盯着她看。
“你!”李连若气得差点吐出血来,她抬手指着乔云溪,“你毁我的容也便罢了,竟然还敢在我的药中下毒!”
“慢着。”乔云溪渐渐展开了眼睛,看着转了一半身子的快意,迟缓的笑了笑,“无妨,你且在这里等着,让她出去便是。”
李连若的确快疯了。
快意的手指在袖子下迟缓而用力的绞在一起,如现在她的心。
“到底如何了?这是如何回事?”李连若冲动的调子都变了,她吼了一夜,嗓子都哑了。
“甚么?”李连若像是一只困兽,“没用的东西!”她话音一落,手就挥了上去,她手上的青筋暴起,用了实足十的力,狠狠的打在了秋梅的脸上。
“不必。”乔云溪打断了她的话,还是保持着本来的状况,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李侧妃……李侧妃……请留步,待奴婢……”院中的小丫环试图拦住她。
“那不消你管!”李连若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她如何说?莫非说是本身偷偷差人去找了哥哥要来的吗?哥哥跟着父亲出征,一次偶得了血腥草,一时猎奇便在后园中莳植了一些,这些事外人并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