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很快来临,汴梁河又开端热烈了起来,而此时内室里却只剩下了赵有恭和念奴儿,就连小檀也被撵到外边筹办吃食了。赵有恭向来都不是甚么好人,四位大才子留了新词,就被他以各种来由赶出了撷芳楼,当然不是他无情,而是谁晓得这些新词能不能起到感化呢?要真的帮住念奴儿得了魁首,再跟他们劈面重谢就是了,总之现在不能惯着他们。
汴梁河边,杨柳依依,东风中,水波泛动,一个黑影敏捷奔驰着,他就像一道残影,冲着暗中的槐树林跑去。
过了酉时三刻,赵有恭酒足饭饱笑眯眯的分开了撷芳楼,只是分开后,他还是转头望了望那扇小轩窗。
“郡王,奴家说的你可在听?”
还不可?赵有恭毫不泄气,揉个纸团持续,“那方腾谋的《山茶花》应当能够了吧?‘娇花迷醉草雾中,云树依依满江红。孤单落日青国土,铺残红。金马玉缘梦中去,锦帕遥寄楼已空。独留痴情双鸳鸯,醉东风。’”
“呵呵,我的小郡王,奴家可真是越来越喜好你了!”
心中惊奇,赵有恭几近是不受节制的朝里屋看去,只可惜那扇门前挡着一面屏风,真想看看念奴儿歇息的内屋到底藏着些甚么。
把三大才子和贺铸请来,天然是为了让他们写出几首脍炙人丁的歌词,有赵有恭在一旁软硬兼施,再加上念奴儿清脆的嗓音,四位才学大师总不美意义吃一顿白食的。
这个夜明月伴着一圈淡淡的黄晕,明天不是大风就是阴天。从撷芳楼返来后,赵有恭将大壮丢给苏樱婼,便迫不及待的跑进了屋。那一对姐妹仿佛早在等着了,烛火燃烧,免不了又是一场胡天海地的盘肠大战。绫罗散落,粉帐悠悠,三个肉虫紧紧地交缠在一起,不知不觉中甜睡了畴昔。
“无妨”把侯玉鑫的墨宝揉成纸团,顺手丢到了地上,“白寒瑞的《长相思》呢?‘新草青,新月明。烟光斜雨人未醒,六合一蓑翁。旧河凌,旧人行。独揽风月透窗棂,孤光两盏灯’,这个应当能够了吧,有人有月又有灯!”
“咯咯,郡王能够尝尝的,看奴家会不会怕?”念奴儿还是在笑,她支着下巴,那粉颈洁白似雪,肌肤犹若凝脂,精美的瑶鼻渗着一点汗渍,让人有一种想冲要上去咬一口的打动。端倪如画,粉黛如山,这个绝美的才子,当真是个妖孽。
丑时三刻,繁华的汴梁河也归为了沉寂,撷芳楼还是楼门翻开,三楼小轩窗边还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东风吹来,灯笼随风扭捏,烛火一闪一闪,却没有燃烧。
黑影不得不朝槐树林跑,因为他发明一分开撷芳楼,就被人盯上了....
抹抹嘴角的水渍,赵有恭从速坐直了身子,“听着呢,念奴儿,那你说如何办?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的,莫非另有人比得上贺老头么?”赵有恭绞尽脑汁的思考了一番,却还是想不出甚么人能比得上贺铸与周邦彦,除非是辛弃疾这货能早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