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柜一席话让赵有恭大失所望,真是见鬼了,眼看着就要逼着白掌柜透露真相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功败垂成。
从桌案后走下来,赵有恭用脚踢踢白掌柜的屁股,随后朝杨再兴递了个眼色,“邵烈,你亲身持刀,姓白的如果还敢胡说八道的,直接斩了!”
“贞娘姐姐,小妹说的是你的婚事,之前与你提起过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毒的誓词,赵有恭心中稀有,冷哼两声,俄然拍了下惊堂木,“来人,把这姓白的混账东西按到铡刀之上,本王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狗头铡硬!”
“崔姐儿,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这么长时候了,你也深知姐姐的脾气,又何必藏着掖着的?”
念奴儿悄悄叹了口气,捻着酒杯,小小的啄了一口,“贞娘姐姐,小妹不想骗你,殿下那边有些急的,并且,很急!”
祭出狗头铡,看上去乱来,可这也是赵有恭颠末沉思熟虑后的打算。要救林冲,就必须摆脱蓄意杀人的罪名,而要摆脱这个罪名,就得颠覆陆谦恭酒楼掌柜的证词。陆谦恭白掌柜,想都不消想就晓得该在白掌柜身高低工夫,可本日这般打单,竟然连姓白的都没镇住。
上来就用狗头铡,铡的还不是犯人,外边的百姓多数群情纷繁,衙役们可不管那么多,拖起白掌柜就按到了铡刀下。面对明晃晃的铡刀,这时候白掌柜也怕了,那店小二更是不堪,俩腿打着摆子,竟站都站不稳了。
一身公服,头戴双翅帽,总感觉有点别扭,来到堂上,一身男儿装的朱琏刚坐在幕僚座上,就见赵小郡王站起家拿着惊堂木拍了起来。
心中了然,张贞娘挽着袖子,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从小到大,很少喝酒的,更遑论一口饮尽,温热的液体透过喉咙,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撷芳楼里,一张小方桌,两碟小菜,一壶美酒。
朱娘子也是眉头一皱,美目连闪,心道殿下又要搞甚么花腔?搬个狗头铡上来干吗,就算要杀林冲,也该是虎头铡啊!不但朱娘子和一帮子衙役们蒙,连看热烈的百姓也愣愣的,都说赵小郡王不走平常路,可也没这么走路的吧。
甚么涉嫌凶案,的确就是胡扯,还不是赵小郡王想刮一刮福分楼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