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目标是甚么?
容锦坐在马车里,偎在容芳华的怀里,轻声说道:“娘,您是不是累了?累了的话,您就闭上眼睡一会儿,等快到家了,我喊您。”
“哎,那可真是可惜了。”
容芳华一回身,将正试图上前护着她的容锦,对着山路一侧的陡坡便是狠狠一推,下一刻,她霍然回身以血肉之驱迎向了身后强盗高高擎起的钢刀。
“蜜斯!”
容府一共来了三辆马车。
几近是与此同时,马车外响起一阵打斗声。
农历仲春十九是观音菩萨的圣诞。
听容锦提起本身母亲,容芳华脸上的神采便怔了怔。
容芳华看着得理不饶人的女儿,眉间拢了抹薄愁,轻声道:“锦儿,你大伯母这些年对我们多有照拂,你……”
容锦点头,“娘,我没事。”
每一年的这一天,云州府城外的净安寺都是香火鼎盛,香客如云,即便是和尚隔一个时候便清理一番,可大雄宝殿外二人高的青铜香炉内,还是眨眼间便香灰堆积如山。
由庙门入内为前院,建天王殿,天王殿摆布建钟楼和鼓楼。过天王殿,则是供着“三世佛”的大雄宝殿。再由大雄宝殿持续往前,便来到了圆通宝殿。圆通殿别名观音殿,殿中供有千手观音金像。寺的最后一进为药师殿,殿里供奉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
现在,非论是天王殿还是大雄宝殿又或是观音殿,到处都是人头攒动,人声鼎沸,氛围中满盈着香烛和檀香的气味。
容锦目睹得蒙面强盗那把沾满鲜血的刀,直直的沿着容芳华的头劈下,她娘挽发的白玉簪断成两截,满头黑丝如瀑布普通倾泄而下。鲜红的血也如扬起的帆,跟着容芳华的轰然倒地,刹时染红了她的眼!
“……”
十三岁的容锦,穿一身莲青色的素面褙子,肌肤如瓷,巴掌大的脸上一对乌黑的眸子好似新山空雨后的一汪湖水,澄彻空灵的让人看一眼,就能陷出来!
为首的强盗看着四周乱窜的人,目间戾色一闪,手里染血的大刀腾空一指,对围成一圈的部下,大声道:“全都杀了!一个活口不准留。”
她不能死!
“娘!”
答复保护的是一串粗历猖獗的笑声。
她也想不明白,在云州境内,竟然有人胆敢公开截持容家的人!
既然六年前,她代替了原身活下来,喊了这个女人六年的娘!那么,不管是十三年前的旧债,还是明天的谋命,她都要一一贯她们讨返来。
“抢先的是容夫人没错,可走在她身后的那位绝色妇人又是谁?”
容芳华紧紧的牵着容锦的手,轻声说道:“锦儿,别昂首,别看她们。”
“是云州府容家的人。”
“娘,我们一起逃!”容锦抓了容芳华的手,说道。
容锦点头,问道:“娘,这云州府谁不晓得,容家的背后,是权势滔天以军功起家的长兴候府,如何还敢有人截持容家的人?”
容锦没故意机理睬内里的声音,她安闲芳华怀里,抬起来头来,一迭声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容府当家夫人,袁氏,与知客僧客气的道过谢,便领着带来的丫环婆子各自上了马车。
为首的蒙面强盗,哈哈一笑,不待木兰把话说完,拿起手里的刀对着木兰便是狠狠一劈!
群情声还在持续,但容家人倒是目不斜视的离了大雄宝殿,一起向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