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拿出来!”
李欢咬牙,呼出的气味打在容锦的脸上,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李欢的吼声嘎但是止。
容锦凝眉,目光带着一股凌厉,咄咄看向神采扭曲的李欢。
燕得空和先帝之间的事,别说是容锦,就连燕离都知之甚少!
“我们都是背负原罪的人,容锦。”李欢微微昂首,薄薄的唇贴在容锦的耳侧,如恋人呢喃般,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是奸生子,我也是奸生子,这天底下另有比我们更班配的吗?”
火线卖力鉴戒的人,仓促跑来报信。
李欢的手僵在半空,稍倾,他垂眸,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略显自嘲的弧度。
李欢笑着上前,目睹容锦只穿了一身月红色领兰花刺绣长袄,当即抬手解了身上的莲青色鹤氅披在了容锦的身上。鹤氅上还留有他身上微暖的余温,一股清清冷冷的淡淡暗香,也跟着这余温渐渐沁入心肺。
李欢却如同未觉,他目光猖獗的盯着容锦,捏着容锦下颌的手更加的用力,好似要将容锦的下巴捏碎了一样。
容锦倒是目光微抬,无动于衷的看向李欢,“李欢,你说得没错,他的出身并不见得比你好多少,但是,面对自已的出身,你是如何做的,他又是如何做的?”
容锦收回低声的毫无粉饰的挖苦的笑。
容锦嗤笑一声,冷声说道:“有句话叫,你站在崖下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崖上看你。端王爷,谁是谁的风景,还真难说。”
“容锦,他也不过就是个无媒苟和的野种,你凭甚么……”李欢恨恨的看向容锦,猛的上前一步,将容锦逼退到身后的岩石上,咬牙道:“在你的眼里,他真就有那么好吗?我真就那么让你不堪吗?”
容锦垂眸,目光在那些架着脖子的剑上缓缓掠过,最后停在靠坐在地上,脸上犹存一抹惨笑的李欢身上。
李欢重重的喘气了一声,目光三分不解,三分了然,三分无法的看向容锦,稍倾,脸上绽起抹自嘲的笑,轻声说道:“没干系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能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
似是感遭到容锦的顺从,李欢再次往前逼了逼,将容锦整小我都纳在了他身影之下,目光落在容锦那小巧如丁香花般的耳垂上,没等他自已明白过来,他已经张嘴含住了她柔嫩的耳垂,愈乃至略略用力的扯了扯。
“容锦……”
只是,她身后是森冷岩石,身前是咄咄相逼的李欢,底子已经是无处可逃!
容锦抬手将鹤氅的绳索三两下系好,然后昂首看向李欢,冷冷道:“你掳了我来,总不会是请我来陪你站在这看风景的吧?”
使得李欢略重的鼻息顿时便如同被捂住普通,滞在了那。
容锦霍然回身,对一张五官温润的脸。
李欢嘲笑,他伸手捏住了容锦略尖的下颌,逼迫着容锦不得不抬头迎视着他的目光。
或许,皇位确切不是他想要的,但皇位倒是他必须去争夺的!
“是的。”容锦对上李欢如同淬毒的眸子,点头道:“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王爷!”
李欢的吼声仍在耳边响起,因为怒极,崖壁上的积雪也被震得“簌簌”而落,如果换个处所,说不得就是一场雪崩。